太子的着急,她并不意外。毕竟太子是最希望能够限佛寺的,哪怕他的母亲供养在大慈恩寺。这些都比不上佛寺日益侵吞百姓土地的罪行。他有心创辉煌盛世,怎能纵容佛寺猖獗行径。
似乎是对面前的狼藉束手无策,李休璟发出一声长叹。
“先吃饭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裴皎然道。
闻言李休璟道:“哪?”
“哦没事,等下换床新被褥便好。”裴皎然唇角微勾,“谁让李将军中看却……”
话止在恰到好处的时候。
转头瞪了眼裴皎然,李休璟的脸羞成了猪肝色。沉着脸在她对面坐下,余光一扫。瞥见了案上的纸条。
“出了什么事?”
“太子送来的,问我布置的如何。”裴皎然唇际呷笑,递了纸条给李休璟,“你知道的太子比我更在意裁撤佛寺。”
“眼下玄净被擒。他有在桓锜府中供奉的嫌疑,以此为名裁撤佛寺,倒是个好借口。”
闻言裴皎然没接话。玄净虽然有享受过桓锜供奉的嫌疑,但是其本人还是大德高僧。如果不能让他合理的背上罪名,那么以贾公闾的头脑,必然能窥见拿此事做文章的方法。
她必须要玄净主动认罪。她也好因此做出相应布置来。
不过么,她是不是也该去玄净修行的禅智寺拜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