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既得陛下赞为昆山片玉,又岂敢欺瞒陛下。臣愿为良臣以报陛下。”裴皎然恭敬道。
听着她的话,魏帝笑而不语。
“臣听鸿胪寺少卿说,陛下有意在今年春猎上邀各地节度使觐见。臣以为既有各方节度使入朝觐见,倒不如借机以天子之名校阅神策与金吾两军。”裴皎然扬首迎上魏帝的视线,“向他们展示朝廷之威,以震慑他们。”
“哦?金吾卫也需天子校阅么?”魏帝捋着胡须问。
裴皎然点头,“是。金吾卫身负城防巡街之责,昔年中书侍郎姜恪在街市上遭贼人袭杀而亡,与金吾卫的失职脱不开干系。陛下虽然已经严惩当夜巡街的金吾卫,但藩镇难免仍旧心存轻视。如今能有机会再扬金吾之威,藩镇又岂敢再小觑朝廷。”
“裴相此言似有不妥吧。金吾卫既然身涉城防重责,又岂能倾巢而出。”吴王出言反驳道。
魏帝蹙眉思忖片刻,“裴卿适才所言言之有理。金吾卫也是朝廷军队,若不能在诸藩镇面前扬威,的确不妥。此事朕会在思量一二。太子你替朕送裴卿回去吧。”
“儿臣遵旨。”
太子和裴皎然一前一后出了画舫,上了小船登岸。
内侍跟了一段路,太子转头道:“你们不必跟着吧,回去向陛下复命。孤亲自送裴相。”
两内侍想到识趣,告退后片刻就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