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公,您怎么这个时候出坊?可是公廨有要事。”坊卒笑着道。
偏首望了眼坊卒,裴皎然勾唇,“突然想起要去西市买些东西。无妨,我可在西市的邸店将就一晚上。”
疾步出了崇义坊。只见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裴皎然往西市的方向走。在胡家酒肆里买了两坛郎官清。
闭坊鼓最后一声落下,坊门已关。
四下扫量一圈,裴皎然去成衣铺里买了件玄色披袄,绕到坊内僻静处。足下一点径直跃墙而出。
夜月皎洁,青石砖上投下她的身影。
听闻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急促的跑步声,裴皎然一笑。带起披袄上的兜帽,转头往务本坊去。
马蹄声和脚步声渐近,忽而皆数停下来。
“是何人胆敢犯禁?”有人在身后喊道。
闻言裴皎然轻笑,并不驻足。继续往前走去。
“空弦示警!”
空弦示警后,也不见裴皎然止步。方才那人又继续喊道:“射其脚下。”
入金吾卫皆善弓矢,这点准头自然也是有的。
“咻”的一声落下,一支羽箭落在脚边。垂首扫了眼箭尾轻晃的箭矢。裴皎然忽地足下一点,径直往一旁的屋舍上奔去。
巡夜的金吾卫军士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狂妄,当下怒吼道:“直接射杀。”
闻得身后箭矢破空而至,裴皎然侧身避开了袭来的箭矢。在瓦檐上打了个滚,从一侧稍矮的屋舍上翻了下去,进了务本坊。
“回禀郎将,那贼人已逃进务本坊。”
“贼人来路不明,恐是凶匪。去敲门令坊卒开门,我要进去搜查。”
务本坊内,裴皎然跃至僻静处。脱去身上的披袄,往国子监里一丢。继而往自己宅子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