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没回话,心里却在揣摩太后这番话的目的为何。
太后也没让她起来,就这么让她半蹲着。
秦苏也不叫,很沉静。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太后才开口,“坐吧。”
太后所为,分明是下马威,可她实在没什么地方得罪太后。
难道是她和虞朔走的太近?太后不想自己儿子和她这种的人挨得近?
虽然不理解,但京中人的确如此。
“听闻你在一个月前退了成国公嫡长子的婚事,而且还是在成亲当天。”
秦苏颔首,“确有此事。”
太后手上拨着珠串,问:“世人传言成国公的嫡长子一表人才,乃是最佳夫婿,你为何要退婚?”
秦苏心下已经有些不愉。
她对太后的尊敬除了因为她是太后,也因为她是虞朔的母亲。
对朋友的母亲尊重些,无可厚非。
可她要是越过安全线,秦苏就不能保证会对她报以好感。
秦苏把对其他人说过的话也和太后说一遍,“薛怀安在婚前与其他女子不清不楚,却伪装的清风明月。其母成国公夫人更是在臣女成婚当晚对我父亲大声辱骂。”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退婚?”
秦苏又笑了,并不张扬的笑容,“太后有所不知,我们秦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安安稳稳。有人侮辱家人,这是半点都忍不了。”
太后面上无喜无怒,语气都冷淡的很,“你所言并无证据,皆是京中传言。”
秦苏心里不大乐意,但还是忍着脾气,“太后若是认为臣女欺瞒您,可以去调查一下,薛怀安来忠义侯府外请臣女回去,但是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这件事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太后略微威严的眼睛看向秦苏,带着隐晦的压迫性。
秦苏又道:“太后今日唤臣女进宫,难不成是希望臣女和成国公府重修旧好?”
太后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沉静的看着秦苏,似乎想穿过她的眼眸看到她的内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