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生意志极为强烈,可是再强烈也没办法挣脱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能掠过守夜的暗卫,他的武功可想而知。
他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想去扒拉脖子上粗糙的麻绳,但手被束缚他无法做到这么简单的动作。
屋外突然一道惊雷,虞朔瞬间回神,手下松开。
薛怀安一头栽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流出,迅速打湿下面的被褥。
闪电冷白的光钻入房间,虞朔清晰的看到薛怀安狼狈的样子。
不能杀他。
虞朔抽身离开,顺便把麻绳都给带走。
薛怀安痛苦的喊守在外面的薛七。
“去、去请太医。”他喉咙干烧一样难受,每说一个字都极其难受。
可没办法,他担心自己的脚,要是不能治好,他恐会落下残疾。
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自己?
薛七来不及多问是谁下的手,立即去请太医。
……
虞朔乘着月色回来,褪下面料挺括的外袍,洗了手才缩进被褥,将妻子拥入怀中。
“唔……回来了?”秦苏闭着眼睛问,声音携裹浓浓睡意。
虞朔应了声,没和秦苏提起他刚刚差点杀了薛怀安的事情。
秦苏身子后退,将自己彻底融入他的怀中,然后道:“那就睡吧,明日还有其他事情。”
虞朔不知道秦苏嘴里说的其他事情指的什么,不过到明日就知晓了。
二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早晨秦苏在洗漱的时候连桃说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叽叽喳喳的,相当活泼。
“太医怎么说?”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让连桃随便梳个发髻就可。
连桃擅长武功,但一般婢女的梳发穿戴之类就不太熟练,秦苏对这方面一向不太有要求,也就没找其他婢女。
如果遇到重要场合虞朔会安排专门梳妆婢女来。
连桃兴高采烈的说:“太医说没办法了,以后治好也会跛足。”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居然敢大半夜去扭断薛怀安的脚!简直大快人心!”
秦苏唇边泛起笑意:就是你口中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