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戬说陆大人是来给我送吃的,他是替我死的。”
刘文芩叹一声,坐到她床边,“渡危,这不怪你。”
“莫非我天煞孤星不成?”
刘文芩猛一拍床板,“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许宴知苦笑一声,转了话锋,“现在外头是何情况?”
“太子坐镇派人搜查京中有可能藏着火药硝石的地方,无辜受难的百姓也已安排妥当了,你就放心好好休息吧。”
许宴知直言:“没有休息的必要了吧?”
“你——”
她起身下床,“阿桃,帮我更衣,我得去都察院坐镇。”
阿桃想说什么却被她眼神打断,只好听话的去拿衣袍。
“你这孩子真是……”
许宴知笑着安慰他:“世叔,我没事的,眼下京中多一个人稳着局面也是好的。”
刘文芩自知不好再劝,只好起身离开。
阿桃帮许宴知更衣时又没忍住想哭,生生憋红了眼,她见状低头蹭了蹭阿桃鼻尖以示安慰,她轻哄道:“阿桃,别难过,我没事。”
“我的事先别告诉姜祀和宁肆。”
“阿桃,府中你得帮我守好。”
阿桃吸吸鼻子,夹着重重鼻音道:“好,府中有我。”
许宴知又碰碰她额头,“那我走了。”
“小心一点。”
“我知道。”
许宴知从府中出来直奔都察院。
都察院内不算乱但气氛低迷,一片哀愁。
许宴知迈步进去,厉声道:“都闲着做甚?各自的公务都处理完了?”
这一声像是石子投入平静湖中一下激起涟漪,众人一下挺直了腰板,“许大人,属下们这就去。”
有人哀怨出声:“陆大人走了,属下实在没心思做别的。”
许宴知反问:“若陆大人还在见到你等如此懒怠又会作何感想?”
底下鸦雀无声,许宴知放缓了口吻:“诸位,京中有此乱没人能预料,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该对得起这身衣裳,我们不能乱,我们若乱了又如何稳得住百姓的心?”
“陆大人的事我也极为难过,可我必须振作起来带领诸位守好都察院,如此才不会辜负陆大人。”
“外头是太子殿下在坐镇,我等还不如一个孩子不成?”
张戬带头道:“知道了大人,属下会振作起来守好都察院的。”
底下的人也跟着说:“许大人,属下们知道了。”
许宴知:“守好都察院,对得起陆大人,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官服。”
“都去忙自己的。”
“是,大人。”
众人各自散去,张戬立马上前道:“大人,付白醒了,他伤的不重。”
许宴知颔首:“让他歇着吧。”
“大人你的伤……”
“我没事,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