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半路,却见这里正干的热火朝天,尘土飞扬。
汉人、俚人全都灰头土脸,没一个偷懒。
“大人!”杨大郎上前招呼,“大人怎有空过来?”
“在忙呢,过来看看,春耕准备的咋样?”胡县令没想到这路又修了这么长。
“大人放心,我们虽然赶着修路,春耕可没耽误,秧苗已育上,待路铺完就开始插秧。”杨大郎笑呵呵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胡县令点点头,每个村寨都如荒沟村这般玩命,何愁过不上好日子?
“这几日可有陌生人造访?”胡县令不经意问。
“陌生人?”杨大郎顿住,难不成那帮人已报官寻马?
“对,外地客商,买田产的。”胡县令没有绕弯子。
“有,昨日来过。”杨大郎心中惊疑,还是实话实说。
“昨日何时?”胡县令心中一紧,他不想荒沟村被牵扯进去。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那帮人骑着马跑来,把刚铺的砂浆路踩的乱七八糟。
再出来时,不但把我们的麦苗踩踏不少,还撞翻妇孺,差点儿踏到人!”说起这些,杨大郎没好气。
“哦,他们几时离开的?”胡县令心情沉重,听杨大郎的描述,只怕荒沟村脱不了干系。
踩踏麦苗,撞翻妇孺,甚至差点儿踩踏到人,这不是激起众怒吗?
“进去不过大半个时辰就出来,买田不成,甚是不满。”杨大郎回道。
“这么说,是未时末离开的?”胡县令看看天色,推算时间。
“是!”杨大郎点头。
胡县令瞅着杨大郎,脑子飞快转动。
若杨大郎的话不假,那么那帮人穿黑衣半夜三更跑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来者不善!只是害人反害己,害人不成,自己反被猛兽吃了。
“昨夜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动静?”胡县令又问。
“动静?有啊,刚歇息便听到远处狼嚎,吓得大家不敢入睡,闹腾许久,那帮猛兽才散。”杨大郎如实道。
至于猛兽来自何处,他心知肚明。
“猛兽没到这边来?”胡县令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