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长安城,这些腌臜货连近爷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能随意拿捏我们!哼!”
“兄长,到底咋回事儿?”杨二郎不知兄长他们遇到什么大麻烦,被打成这样。
“好不容易卖掉野猪,我等踩着鼓点出城,衙役…”杨大郎絮絮叨叨把他们的经过说了。
“天呐!这衙役都这么豪横?一个小小贱民竟敢随意当街抓人!”众人边听边气愤大骂。
可是除了骂几句还能怎样?如今他们是卑微的流犯。
就像杨大郎说的那个赶车的张三,就因为喊了几声冤枉,被衙役打的最惨。
更别说当面骂他们,那简直就是找死。
“阿耶,在县丞府上怎么不说?”苏樱心疼坏了,那会儿至少能帮着讨个公道,
以为父兄只是被误抓,却不想还白白挨了打,苏樱有种无力感。
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流犯根本没有话语权。
衙役虽是贱民,但他可以正大光明欺压百姓。
百姓挨了冤枉,只能受着。
“说了又有何用?让你跟着白担心!这种事衙门里多的是,胡县丞也奈何不了。”苏步成拍拍女儿的手。
“幸好你那江东犁救了我们,要不然,这会儿我们都得在拘所里蹲着。
别说买粮食,只怕全村都凑不出赎人的钱!凡事往好处看吧。
至少咱们跟县丞攀上关系,以后衙役再也不敢欺负我们。”苏步成乐观道。
“是啊!幸好女娘手里有好东西,阴差阳错救了我们!”杨大郎、裴四郎亦宽解道。
当时都绝望了,以为脱不了身,至少得吃几个月的牢饭,没想到女娘找的东家竟是县丞二公子。
天很快黑下来,虽有不愉快的事儿,但这会儿扛着实实在在的粮食、盐,大家依然觉得很开心,欢声笑语、脚步轻快。
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回到村里。
村口亮着火把,村里老老少少都来等着。
“回来啦!回来啦!”远远看到返回的队伍,众人欢呼。
“先生、先生!”虎子远远跑来,亲热的拉着苏伯彦。
“嗯!虎子!”苏伯彦手挼了挼虎子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