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人只有一个蛋,但汤汁不少,一大碗汤汁下肚,每个人都暖洋洋、甜蜜蜜的。
吃过早饭,苏家人冒雨下地干活。
少年们要跟着去,被苏步成三兄弟劝住。
“就一头耕牛,去多了没用,你们在家该看书的看书,该打猪草的打猪草,不许偷懒。”苏步成安排道。
“是!”少年们不再坚持。
去的人多,淋湿了,烧水洗澡洗衣服一大堆,不易干。
关键只有一头牛,剩下的人只能站在地边看看,真没必要去那么多。
带上斗笠、披着蓑衣,牵着牛、扛着犁来到地里。
有好几家在犁地,村里好几户人家也合伙添了耕牛,都趁着难得的空闲把荒地耕了,准备养水田。
石灰家家分了不少,腐土晒都晒了。
地耕完,铺上腐土,放水养上,静待来年开春。
因为耕牛多了,都可以帮一把寡妇们,这次苏家只需带着郑娘子、杨春华两家。
来学习的官吏、俚人走了大半,只余几个专业搞道路、水利建设的,一同参与修路。
绵绵细雨中,荒沟村的田间地头一片忙碌景象。
烟雨中炊烟袅袅,空气中尽是醪糟的香甜气。
苏樱教妇人们辣蓼草制酒曲子,然后做醪糟。
虽是陈米,没有糯米做的甜,但对于穷人、特别是孩子们来说,已经是美的不能再美的好吃食。
天天围着自家的醪糟坛子打转,掰着指头算开坛时间。
待醪糟捂出来,哪里还放得住?
想方设法偷嘴,打开坛子尝一口醪糟,喝几口醪糟水,一会儿再回家偷吃几口。
好几个孩子给吃醉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被大人逮着,还说没偷吃,那醪糟香气哪里藏得住?
日子好了,大人没那么抠搜,咬牙给孩子、老人煮个醪糟蛋。
就是没有苏樱那么大方的放红糖。
金风寨的糖厂在县城办起来,得到胡县丞的全力扶持,公文下达各乡各村各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