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俩坐上前往黑河的绿皮火车的时候,刚好是中午十一点多,也是冬季白天里最暖和的时间段。
此时我俩的上半身,被刺眼的阳光从我俩座位一侧的窗户里直射进来晃着。
下半身,被座位下面最原始的绿皮火车的暖气烤着。
所以刚上车没多大一会,我俩就捂了一裤兜子汗,只能到车厢连接处抽烟去了。
黑哥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以后,突然用手一指窗外,转过头来问我:
“小语,你说外面这一片都是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窗外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被积雪覆盖的苞米地。
仔细看的话,大片苞米地的边上靠近铁路的一侧,还有几个孤零零的坟头。
“你的快乐老家。”我回答他。
“小兔崽子我又不揍你了是吧?我是问你外边那一大片雪地底下是啥?”
“还能是啥,苞米地呗,这个时候地里可能还有点零散的苞米叶子,或者是收割机没割干净的苞米秆子。”
“错!大错特错!”黑哥故弄玄虚地转过了身,然后接着对我说:“在那片白雪覆盖之下的,是专属于黑土地的浪漫。”
我说大哥你没事吧?做白日梦给自己做成诗人了啊?苞米地有啥浪漫的啊?
黑哥深吸了一口烟,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看着我说:
“你小子太没文化,我不跟你说了。”
我心说你好像比我上过的学还少呢吧?
这世上确实大部分人都可以说我没文化,但你初中都没毕业你凭啥啊。
不过为了我的后脑海安全着想,我最终是没把这些话说出口。
抽完烟回到座位以后,很快我俩就又被热出了一身汗。
有类似情况的不光我俩,坐在我俩对面的一个大哥也同样被热的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