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给陈向东安排完了任务之后,我就让蟒天兰和蟒天青把他押送回了他的工作岗位,也就是他死的那个电线杆子底下。
等他们走了之后,跟我在屋里待着的震山爷突然大笑一声,随后看着我对我说:
“你这孩子,跟你师傅办事的风格还真是不一样啊,你这还真有点代天行法那个意思了。”
我说我哪配跟我师傅张姨比啊,我张姨那是心怀大善的人,她即使遇见这种做尽缺德事的恶鬼也不会不管的。
但我就不一样了,代天行法这我不敢说,但我办事确实爱讲究一个报应。
我大可以发发慈悲,简单给陈向东做个超度法事,想办法把他送到地府里去,但是凭啥呢?
他生前的时候就一点人事没干过,家里人替他受尽了他该受的苦难,凭啥他死了还能遇见好心人助他超度往生呢?
我让他去以鬼魂之姿做点好事都算是便宜他了,这也就是咱出马堂口因果重,才让他捡了个漏。
要是被那些高功道士师傅碰见他了,谁还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早都把他收走炼成兵马了。
说到兵马,我还给震山爷讲起了我家令旗里住着那九位将士,我说同样活着的时候都是人,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我家老太祖麾下那些将士们,人家宁愿不做人了都还要履行自己的义务,肉身活不下去了都宁愿作为猖兵去临阵讨贼。
而像陈向东这样的人,好不容易托生一世为人,跟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不干。
甚至他拿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喝个酒都能把自己冻死了,这多他妈没出息。
震山爷听我说到这,又大笑了一声说:
“你们人类骂人的时候,总说要让这些坏人去替好人瘟死。
要我看也是,像他这种不好好当人的人,就该去替你说的那些大英雄去死。
或者还有一条路,可以让他替我那些子孙当动物去,总归这种人不配占一个当人的名额。”
震山爷说完之后就从我的屋里隐去了身形,我估计是又重新回到了熟睡的黑哥身边护法。
不过他临走之前说的这番话我倒是挺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