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朝凤,亡他燕家啊!
坤宁宫内。
国舅听闻燕亭君挨打流放,女儿也要受牵连流放北疆,对凤玄策彻底失望。
在他心里,皇位加妻儿抵不过一个凤玄尘,实在叫人心寒。
“双儿,燕家不能倒!
你们不能认命流放北疆,否则此生无望啊!
为父知你想得到凤玄尘,眼下一个办法。
你把他从高处拉下来,变成能任你拿捏的普通人,他就是你的。
否则,咱们都将死在他手里。”
赵无双呆愣地看向父亲,又看向皇后姑姑。
“你们想做什么?”
皇后温柔地抚摸赵无双隆起的肚子。
“双儿,当初逼你嫁给燕亭君,是为了给太子添加一条臂膀。
小姑姑知道你心里只有凤玄尘。
可你还不明白吗?
他高高在上时眼里看不到你。
等他借着传位遗诏当上皇帝,咱们赵家会被他赶尽杀绝。
太子会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样。
你是愿意看着全家人头落地,凤玄拥着别的女人坐上皇位?
还是让凤玄尘变成一个幽禁的废王,活在你的庇护之下?”
赵无双瞳孔紧缩,眼前浮现虞韵穿着貂绒披风的张狂样!
不!
她不要被虞韵踩在脚下,不要远远地看着王爷,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会带着北疆兵马回来勤王!
事成之后,虞韵交给我,王爷也归我。”
皇后握住侄女的手,“依赵将军!”
最后,赵无双带人抬着燕亭君出宫,领了陛下的圣旨:流放北疆,无诏不得回京。
京都的风雪更甚了,傍晚鹅毛雪漫天飞舞。
南风馆位于京都最繁华的洛神街,从曾经以色侍人养小倌的风月场所,变成文人学子谈经论道之地。
凤玄尘吃过晚膳才慢悠悠赴约,顶楼东家的阁楼清冷简洁,赶得上他的茅屋了。
“舍得来了?”
凤玄策一袭玄色常服,已经喝上梅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