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被他带着往洞口游……渐渐地,彻骨冷意不见了。
冰水变成沐浴的温汤,替她化去一身寒冷。
“韵儿,再忍忍!”
他在对她说话,“很快就不难受了!”
好~再忍忍!
半个时辰后怀里人终于退热,出了一身大汗,像从水里捞起来。
连带凤玄尘的前胸也湿透。
得为她换身干净衣物,被褥也要换干燥的。
凤玄尘小心翼翼松开怀里人,抹黑起身走到桌边,拿起炉子上的茶壶,兑了一壶温水。
倒一杯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又迅速回到床榻,托起昏睡的人儿。
低头凑在她耳边轻轻诱哄。
“韵儿,来,咱们喝点水再继续睡。”
虞韵睡着了很乖,张口喝下杯子里的水,给多少喝多少。
凤玄尘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让人送来汤粥燕窝,继续替她填饱肚子。
昨天晚上她有没有饿肚子?
这些天跟着担惊受怕,又无人细心照顾,饿着冻着了吧?
如今又病上一场,可如何是好?
喂了三杯,估摸着够了,凤玄尘收掉茶杯,放她躺回去继续睡,小心掖好被角,起身快步走出去。
很快,屋里进来一个黑影,手里端着热水。
……
天快亮了,飞雪下得愈发密集。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分外久,分外大。
肃清朝野腐朽力量后,四哥该忙赈灾的事情了,北疆会是重灾区。
凤玄尘立在黑暗角落里,望着漫天飞雪想事情,有孟南柯在,国事用不着他操心。
新年第一天,韵儿该与与家人团聚了,不需要住在别人家中寄人篱下。
“主子,属下已经替王妃换好衣服,收拾好床榻了。”
黑影叫沐棉,两年前虞韵出事后,便领命跟在暗中保护她。
凤玄尘接过她手里的衣物,是韵儿刚刚换下来的,怎么有血迹?
查看她脖子上的伤口时,明明已经上药结痂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韵儿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不可能出血。
“血是怎么回事?”
“是癸水,王妃的癸水到了,应是刚到不久,没有用月事带。
主子,您的衣袍上也沾到了一些!”
沐棉提醒完立马低头装鹌鹑,这种事男人很忌讳的,主子会嫌晦气吗?
凤玄尘借着雪色光亮,仔细查看白色里裤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