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低着头,耳根红透了,也没憋出“哥哥”两个字,最后叫成了“临渊兄长”。
“不许叫兄长!”
凤玄尘差点爆粗口,他才不要做兄长,听起来像兄妹乱伦。
算了,等洞房花烛再诱她开口吧!
“好,不叫兄长。
沐临渊,你出汗了,咱们赶紧换药吧!”
虞韵怕他再提出别的要求,只好用伤口转移话题,朝外头喊道:
“沐棉,打盆热水来!”
“是,主子!”
凤玄尘乖乖由着她牵回床榻坐好,突然有些紧张,换药得脱他的衣服,拆掉所有纱布。
用沐棉的话说:脱光光,看光光,得负责。
第一次醒着被韵儿换药……
想着想着,凤玄尘的耳朵红了,脸和脖子也跟着凑热闹,毒蘑菇还在体内煽风点火。
这一关有点不好过呀!
虞韵倒是没想这么多,她收起情绪,擦掉眼泪,对他摊开手里的香囊。
“傻瓜~,一个香囊藏十年。
就不知道回来再问我要一个吗?”
韵儿喊他“傻瓜”,真好听!
坦白所有真相,一颗心终于落回腔子里。
凤玄尘捧起她的手,抬头绽放一抹极温暖的笑,宠溺又深情,嗓音柔得淌出春水。
“哪里舍得洗啊!
上头有你扎到手留下的血渍,有紫苏,还有你戴了五年的护身符纸。
洗完就不是你给的香囊了!
也不记得再回来要。
临渊哥哥每次回来见你都只想多看一会儿。
哪里还有心思管香囊?
见不到你时,才会看着鼠状元想你。”
虞韵扁起嘴又想哭,在鼠生面前她才会露出任性的小情绪。
十年过去了,这个习惯原来还在。
“虞家祖训就那么可怕吗?
这么多年,都不见我一面,在北疆做了八年将军,也不告诉我。”
不可怕吗?
凤玄尘可没忘记,从茅屋到现在,韵儿口中提过多少次死节!
鼠生是他最重要的底牌,他哪敢轻易露出来,万一韵儿连鼠生都拒绝,他该怎么办?
不提了,都过去了。
“不可怕,是我胆子小,怕吓着你!
对不起,瞒你的事情太多了,是我的错,韵儿别难过了,好不好?
临渊哥哥慢慢弥补罪过,韵儿想知道什么,我都详细讲给你听,行不行?”
沐棉低着头把热水和药瓶放在窗边桌子上,迅速转身离开。
要命啊,要命啊!
王爷在跟主子撒娇,太诱惑人了!
换成她得扑上去……
“可以,我要认真听你讲完,咱们从冰窟开始吧!”
虞韵抽出手,把香囊揣进自己怀里,弯腰去解凤玄尘的里衣带子。
她想知道所有真相,想知道他受的所有委屈,吃的所有苦。
“沐临渊,下冰窟救人会没命,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