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对韵儿如此轻浮浪荡?
凤玄尘被虞修盯着心头发毛,大舅兄快对他利剑出鞘了,这可比面对犬戎大军压力大。
今天一定不能和舅兄对上,撕破脸,否则韵儿夹在中间会腹背受伤。
他强自镇定,展开攻舅兵法第一计:软肋叩门。
“舅兄别着急上火,先用早膳!
韵儿怕你这两年在外头吃不饱穿不暖,特意多加了肉跟荷包蛋,别辜负她的心意。”
虞修看着堆成山包的蛋和肉,质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五年没吃过妹妹做的鸡蛋面,这份心意他拒绝不了,也想念得紧。
他接过递来的筷子,坐下来低头吃面。
呼——
愿意吃就好。
还是韵儿懂亲哥啊!
知道他不会糟蹋她亲手做的吃食,再生气也会坐下来先吃完。
凤玄尘转身走向书架,从暗格里取出一副围棋,回忆起关于虞修的某些记忆。
虞修很疼韵儿,但非常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在虞府做了五年鼠生,虞修抓了他五年,查遍了京都内外有才学的人,包括四哥。
那五年,他们之间可谓斗智斗勇,围着韵儿玩躲猫猫,他的一只机关袖箭,到现在还在虞修手里。
还好那宝贝是舅舅的遗物,虞修再怎么查也找不到真正出处。
虞修找不到袖箭来源,又想设陷阱钓他现身,要不是韵儿报信,说不定真被抓个正着。
他这个大舅兄啊!
是他娶韵儿的道上,最难过的一关,从小就对他没好感,格外排斥。
谁让他分走了韵儿对兄长的关爱呢?
虽然他大虞修两岁,但万不敢小看这位大舅兄,绝对是一把带鞘的利剑。
十岁便跟着虞老头儿跪祠堂,聆听祖训。
十二岁能写出比状元更惊艳的文章,却按捺到二十才中进士第五名。
藏锋含光,第一次出鞘剑指燕家。
凤玄尘很清楚,即使他不懂燕家,虞修手里掌握的证据,也能很快将燕嵩父子,以及参与结党的虞家学生,全部罢官流放。
其中包括虞婉的夫家。
而虞清的夫君,是他安插在燕家的暗桩。
第二次出鞘,他指向了四哥。
凤玄玦养私兵残害百姓的事,四哥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虞修此生都会盯着他。
至于第三次,便是现在对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