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陪着我就好!”
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能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无话不谈,就好!
孟南柯停止继续试探。
那一夜终究被他亲手变成了若愚的梦魇,要走出来不能急。
七年前凤玄玦被废前,为了抓住他和若愚的把柄,给他们设陷阱。
南风馆被重兵包围,孙家带头拿人。
他情非得已将得力的属下霜慕送给了若愚,也算是断了他们之间不可对人言的情分。
孙家无功而返,若愚清醒过来无法接受,冲到阁楼质问他为什么?
落子无悔,孟南柯说出了此生最绝情的话,把若愚逼疯了。
他们一起坠入深渊,他说:“你可以废了我,杀了我,但不可以把我推给别人。”
……
孟南柯叹口气,这一局他输得彻底,还折进去霜慕。
她生完鸣空,独自去刺杀凤玄玦,最后受重伤死在他怀里。
“主子,霜慕此生能追随您,不悔!”
……
凤玄策松开他的手,拿来酒倒上。
在这里能想起来的伤心事,除了那一夜,便是霜慕,能让南柯眼中流露自责,只有她。
爱而不得,除了他,还有霜慕。
以为南柯自焚身亡后,霜慕才坦言自己隐藏的感情。
他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坐在这里悼念同一个无法宣之于口的爱人。
那时,霜慕已经怀胎七月,是来找他托孤的,“王爷,主子希望您膝下有子。”
只这一句,凤玄策接受这个来得荒唐的孩子,给了霜慕侧妃名分。
孩子出生后,霜慕便消失了。
“凤鸣空长得像她。”
孟南柯端起酒一饮而尽,“嗯,是我误了霜慕,她本该是位好母亲。”
“青山埋玉骨,若愚,挑个好日子,咱们带着鸣空去祭拜他的娘亲。”
酒水沿着碗沿流到桌上,凤玄策放下酒坛,沉默良久。
“她死前见到你了?”
“嗯。”
“我若早一点了无牵挂,或许也能早些见到你,她想做的事情,我也想做。”
“若愚……”
“嗯,是要带孩子去见见母亲。”
他拿了一个新碗,倒满酒撒在地上。
“霜慕,我不会把南柯让给你,生生世世都不会,你死了这条心吧!”
人都死了,凤玄策仍不放心,喜欢南柯的人,变成鬼也还是会喜欢。
跟在南柯身边的女人不少,他特别招女人。
如今他做尚书令,日日朝夕相处,宫里的宫女太监常常偷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