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迫切关心那位,懿王殿下听到恐怕该吃醋了吧。”
韩馗瞧着她心急如焚的神色,扬眉道,“为了赶过去救你,懿王殿下可是在北城门跟北城兵马司先干了一架呢,你还没醒来的这几日,朝上天天都是弹劾他的折子。”
“......,”啊?还跟北城兵马司干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有无后患?周立寒的脑子一下还转不起来,还是追问,“所以大皇子殿下到底如何了?”
“治好了!再休养几日都能恢复上朝了。”韩馗好笑地答道,“哦,而且如今已经不能管他叫大皇子殿下,该称...恬王殿下了。”
周立寒的第一反应是不意外,既然她和项霖都完成查探活着归来,那项霖晋封爵位是早就预料到的。
还好没直接封太子,她不太厚道地松了口气,否则帮项霆夺嫡就多少有点那啥。想到这儿她又随口问了句:“哪个‘tian’字?封的亲王?”
“郡王。恬静的恬。”
“?”
“啊?”周立寒愣了一下,掏了掏耳朵:“郡王?为什么?”
项霆只是通过考学的方式回到京城,初次认祖归宗就直接无功封郡王;然而项霖作为嫡长子旁听朝政数年,一朝惊险钦差立功,归来竟然也才只给封了郡王??
纵使作为夺嫡对手,周立寒都替项霖感到费解和不忿了,那可想而知皇后一党又该有多气愤甚至憎恨,项霖中毒而归,途中又险些——
等等。
周立寒的脑子突然转了过来:“皇上只封郡王,莫非是怀疑......此次归途惊险,有皇后滕家的份儿?”
“几乎不是怀疑,有些都快要证实了。”韩馗也神色复杂,“而且之所以得的这么个封号,是因为钦天监上奏说,皇后翊坤宫所主之星近来受冲,宜恬然退之,祛避风浪,方可渡劫。”
周立寒:“??”
“受冲?点谁呢?”她哐地把汤碗一搁,简直气笑,“还直接说让他退避风浪?好嘛,直接明着说我和项霆克他,让他赶紧认输,不然就死是吧?!皇上怎么还真听了?”
“听上去确实像某人为了一箭双雕而故意安排的言论。”韩馗拍拍她肩膀安抚道,“你放心,陛下依此言当真封了恬郡王,肯定不是因为信了,而是确实觉得滕家不无辜。再者,陛下也没有要你和懿王这两个‘冲撞者’退避的意思,至多也就是罚了懿王一年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