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的心计

许县令看了周立寒一眼,道:“惭愧,下官没有什么发现。倒是周总旗认为自己的马不会半途无故发狂,是以想请仵作验马。”

“嗯,我把池仵作叫来了。”

乐台示意身后青年跟着县衙仵作到偏屋去,自己则上前将她前后左右都打量个遍。

“除了皮外伤,还有没哪儿不舒服的?”

周立寒摇头:“没有,多谢大人关怀。”

乐台瞪她:“老子好好的沐休,第一天就因为你的事又提心吊胆奔波起来。再给老子添麻烦,你下个月就别沐休了!”

周立寒叹了口气道:“劳烦大人了,下个月大人沐休我替班。”

“那么消沉作甚?我又没要治你罪。”乐台气不打一处来,但想起许县令方才说让仵作验马,顿时反应过来,是周立寒的马死了。

“一匹马的事,我的送你。”他一下子想不出怎么安慰,只能嗨了声道,“不过你看,这事已经能确定是谋杀了,我一定会给你和你的马还公道的。”

“多谢大人。”周立寒深深一揖。

见她这般,乐台也撇撇嘴不再多言。

许县令让衙役把那县丞的小厮押着,几人静静等锦衣所的池仵作验马尸。

约莫小半个时辰,池仵作验罢回来,向乐台和许县令周立寒行一礼。

“启禀几位大人,此马虽未有中毒吐沫迹象,但卑职在其臀部发现了这个。”他摊开一张白帕子,里面卷着根几乎融在黑红的血里的细针。

周立寒沉声问:“这是什么?”

“卑职得知来是要验牲畜,便带了一只老鼠。”池仵作另一只手提起个笼子:

“将这根针刺入老鼠体内,发现老鼠像受到刺激一般,突然激烈抽搐挣扎起来,不出几息就已死去,可也没有吐白沫之状。不仅如此,这根针扎进去的部分,比没扎进去的部分细了一些。”

也就是说,这针触碰了血,是可以溶解甚至消失的。

乐台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这是想用毒物使马在路上发狂撞人牛车,借此来毫无痕迹地谋杀!”

许县令注意到另一点:“针在马的臀部?事发时马上骑着二人,也就是说肯定是后座者下的手?”

周小子刚跟县丞谈完,县丞小厮就在路上对他的马下手,这说明什么?

“姓石的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锦衣卫!”许县令面色大变,万一周立寒今天真死了,完蛋的不仅是石县丞,他也得遭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