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了,你这屋的隔音我还不清楚。”周立寒打了个酒嗝,呵呵一声,“都听见了吧?跟你说,你要是敢像乐登之那样对媳妇,且不论你媳妇和岳家如何,我得先打断你腿。”
被揭穿的周庭霄侧了侧脸,避开微弱月光映出自己微红的脸颊。
“兄长当真深情心善,女子生育乃自古天理,再寻常不过,兄长却分外心疼,且如此注重夫妻专一。日后嫁与兄长的女子,当真是三生有幸。”
周立寒乍然睁眼,盯着他说:“周庭霄,有些事不能因为它流传的久、做的人多,就因此否定它本身深刻的艰难苦痛。”
“……,”周庭霄听罢默然一刻,坐直一揖,“兄长所言,字字在理。庭霄受教。”
“嗨,突然这么正经干嘛。”周立寒一摆手,“只是有些事并不似你看到的那般模样……实际上,日后谁嫁给我谁才倒大霉了。”
周庭霄小心翼翼问:“莫非兄长有什么隐——”
“隐你个头,别瞎猜。”周立寒没好气地打断他,“睡觉,困死老子了。”
话是这么说,但当她合上了眼又睡意消散,某些封存多年的记忆涌上心头。
“兄长在想什么?”周庭霄也没有合眼,瞧见床边躺椅上兄长眼里映不同寻常的反光。
周立寒倒也不瞒他,长长的嗨了一声:“想我以前的心上人。”
“兄长有心上人?”周庭霄的语气莫名变了,“何时?何人?”
“好几年前的事。是谁就不说了……反正这辈子跟他没可能。”
“那怎的没听兄长提过?岩城这么小,也没见你碰上谁有所异样?”
“所以说是好几年前啊,你都还没个要来的影。”周立寒笑了,“早就烂在肚子里的感情,你当然看不出我有什么异样了。”
更何况,那人……是谁也没想到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