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匠看向周庭霄,见他眼神里有担忧,难得笑了下:“我就一个人,在哪都是这手艺这铺子,去了京城指不定生意更好,有机会当然去了。”
何屠户遗憾地嗨了声:“那捱就暂时不去咯,你俩一个孤家寡人,一个娃在京城,去了合适。捱就算了,钱都没挣几个,一家三口要吃饭,上了那金贵地捱可贡不起。”
“你还钱没挣几个啊?小吃馆都开成酒楼了。”陈医娘瞪他,“不去就不去,京都那寸土寸金的地方,你如今这规模的酒楼确实没法开。”
秦老匠点头赞同:“你不去也好,万一哪天我们犯了事,跑回来还有人打掩护。”
何屠户呸了声:“谁掩护你们,真有那天,捱第一个检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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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娘都开始立规矩了:“先说好啊老秦,到了京城租金咱俩四六开,你六我四。我包打扫做饭,瞧你这死样。”
秦老匠把手架在后脑勺,预备开睡:“少了,七三吧。”
周立寒和周庭霄:“......。”
大人们接受这件事的轻易和爽快,就好像在开玩笑一样。
“没开玩笑啊大家,我们兄弟进京真的非常危险。”周立寒不得不再强调,“可能不仅会拖累陈瑰意的前途,严重的话可能会危及大家性命。”
“捱知道你没开玩笑啊,所以捱不去。”何屠户摊手。
陈医娘干笑一声,把目光投向周庭霄:“这会知道危险了?你养你弟这么多年不危险?不都顶着万一被发现就会危及大伙性命的危险?”
“...如今他倒是不危险了,是我比较危险。”周立寒弱弱地说。
周庭霄站出来郑重一揖:“承蒙长辈们这四年的无私关照,回京之后,庭霄必将涌泉相报。”
回京这个词用得很妙,显然周庭霄也知道大人们早就明白他身份不简单,都到这时候了该坦诚一些了。
“小男娃,少承诺。”何屠户故作神秘地笑了下,“尤其将来步入朝局,谁知道这天会怎么变。”
秦老匠半梦半醒道:“危险就危险啊...我们什么时候不危险了。躲了大半辈子,是该见见光了。”
哪怕见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