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滞住呼吸一会儿。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还是提得很要害的。她不得不纠结要不要做这个交换。
“说啊说啊,你方才不是还说就差个契机嘛。”陈瑰意在旁边嬉皮笑脸疯狂明示,“该说的事总得说,你告诉你弟,总比你弟将来从别人那边猝不及防地听说来得强吧。”
周庭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点头赞同:“是啊兄长,免得我有朝一日在别人面前因为此事露馅。”
周立寒无语地看着他俩半晌,决定妥协但不多:“好吧,这样说吧,我曾经是个害死很多人的通缉犯,幸亏有韩将军帮助我,才得以逃出京城苟活至今。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真的没说谎啊,她确实是凭借韩馗对她多年以来的武学战策驯马等多样能耐培养,才让她有可能赶在太子下达通缉令之前就逃了出去,还翻山越岭平安抵达岩城,又有见识和才干成为锦衣卫。
周庭霄:“我不信。”
周立寒:“......那这样说吧,我是前吏部侍郎、今工部尚书韩裘第二女,韩馗的妹妹韩黎。”
周庭霄:“好,我知道了,兄长曾经是个通缉犯。”
开什么玩笑,倘若真是,为何他与兄长在同一屋檐下四年,毫无发觉任何迹象?
周立寒:“......。”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既是以韩馗为恩人的通缉犯,又是韩馗的妹妹韩黎。。
“罢了,这样逼兄长,也着实没什么意思。”周庭霄缄默许久,略带失望地启齿,“那我先把文定伯府的阴私告诉你。”
兄长不松口没事,等韩馗被救出来,也算欠他一个人情。他直接去问韩馗。
周立寒:“......。”
啥意思啊这是,她明明实话全说了,老弟这反应怎么搞得她像空手套白狼似的?
“你看,我说真话你也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周立寒汗颜地把手一摊。
她的姿态和语气本是出于无奈又暗暗松口气,可在周庭霄看来却是无谓和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