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沉默半刻,声音飘渺地接话:“因为他们是摄政王的党羽,他们觉得,恰恰就是没有雄厚背景根基的女人当贵妃才好,治宪帝把低位妃嫔生的皇子划给我娘抚养也是指日可待;未来如果我娘养的皇子登基,没有外戚干政,比较好为他们所操控,把握整个朝局?”
“正是!”乐台本想给她拍手叫好,但想想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忙放下手,“当然,这还只是中策罢了。他们最想要的上策,自然是让皇上独宠无子的贵妃,至于其他有皇子的,就像当年秦二世夺位那般把他们全灭了...然后摄政王就可以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了呢。”
周立寒倍儿麻(最近麻太多了):“所以我娘自己的处境也很危险吧?这已经不是后宫争斗的危险了,而是牵扯前朝夺嫡权斗的危险。”
后宫的那些手腕子娘亲应当早就不怕了,否则也活不过、爬不到如今之高位。
怕就怕皇上猜忌,疑心娘亲真和支持她的摄政王党羽是一伙儿的,那才最为致命。
乐台也深重地叹口气,习惯地想要拍拍她肩,但忽然觉得不妥,默默放下了手。
“是为兄草率了,本来只是想我日子终于好过些,可以拉你上来同富贵了,没想到给你造成这么大困扰。”
“不不,再怎么说还是很感激大人的,大人不嫌被连累还这么帮我,真的很感激。”周立寒望着他,“毕竟您给了我回来救我大哥的机会,还有......一些既是机遇,也是冒险的机会。”
摄政王一党支持她娘?
韩裘借摄政王的手想害死她?
好极了,这给她也提供了一个危险极大,但同样机会极大的灵感。
“你打算怎么做?”乐台也真挚地回视她,“你说,我帮。”
周立寒沉吟半晌。
“大人,我看不如这样。”她冷静地说,“您今夜就入宫,向皇上请个不察之罪,告发我是韩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