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又睡了整整一日,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了。
扶着脑袋走出寝屋,听到不远处陈医娘的屋子里传来嗑瓜子八卦声:
“...,嗨哟,那些个场面您是没看到哟!我听着都替读者急啊,怎么霄弟弟死活不信周立寒是女的呢?”
“...,他宁愿相信自个儿是个断袖,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兄长其实是长姐!哈哈哈。”
“...,说到断袖,周立寒她是真招断袖啊,连乐台大人都难免沦陷......”
“咳咳。”周立寒斜倚在门边,瞅着眼里闪烁八卦之光的母女俩,“陈瑰意你再大声点试试,信不信马上就有锦衣卫暗哨回去转告乐台?”
陈瑰意一个激灵站起来,忙上前抱着她胳膊坐下,端茶倒水的,“哎呀,这不你在修养呢吗,我帮你给我娘恶补些前情提要嘛。”
陈医娘手伸过来给周立寒搭脉,听了一会儿,舒了口气方气呼呼道:“老娘就说你当年不该乱救小孩吧?瞧瞧,你这会子给大家惹了多大麻烦,给你自己添了多少堵!”
周立寒摸摸后脑勺:“哎呀陈姨,只要咱们入京来,不论是我、是周庭霄还是陈瑰意,就没有不麻烦的。但凡我们不是只想混日子,就必定会一路麻烦。”
“就是呀娘,即便没有周立寒和霄弟弟,就算你们没有隐藏的身份过往,”陈瑰意也转过头对亲娘嬉皮笑脸的:
“我照样会惹上‘霸道公主’,照样会被迫卷入党派权斗里啊。现在有了周立寒姐弟俩,有了你和周大伯他们,我这不就有靠山了吗?”
说到这个,周立寒打了一半的哈欠顿住了。
想起前日碰上项娉华的遭遇,顿时黑了脸:“陈、瑰、意!你前天晚上怎么不来救我?!”
“哎呀,我也不想啊,你知道的我在忙农坛祭典排练。”陈瑰意唰地躲到陈医娘身后,“再说了,你不是解决的很好嘛?呃...话说长公主那天演了个什么曲目?”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以你那尿性,前晚闲出屁来了都不会过去....”周立寒瞪着眼,作势追着她打。
“她排了个《猗兰操》,又是你在岩城就念过的词儿!曲调倒是没听过,奇奇怪怪的,但反正一众文人又以为是她自己写的词曲,在民间又多了些文人的欣赏和拥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