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再这样说客套话可就没意思了啊。”程万里有几分警告地开玩笑道:
“我也不是鼠目寸光之人,我知道咱们京中子弟在京城混,比外来子弟容易。你能从闽地上来,且不说靠什么门路,想必得有几分真本事。更何况,有门路本身也是一种本事。”
这哥们还挺哲理,周立寒倒也不再刻意见外,嗨呀一声:“不管怎么说,能得到万里兄的注意,那我就当自己有点本事了。等上午这场御科结束,我请万里兄用个午膳如何?”
不管定远侯府是皇帝党,还是摄政王党亦或是中立,既然有机会打交道那就打。横竖瞧程万里这性子,应该家教不差。
“有朋自远方来,你初到京城该是我请你。”程万里一下就开心了,“卧冰,我有预感,咱们接下来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哪。”
闲话得差不多时,新一波御车御马的考生奔到了这里,二人连忙噤声,挺直了腰板,板住了严肃。
“御”不仅仅是御马,更多的意义是御车。简单轻松有点面子的话,就是给皇帝在各种仪式上御车;困难沉重死亡威胁的话,就是上战场运各种战器车了。
把车御到山头上,以占制高点获得主动地位,是战术上肯定要会的技能。
周立寒和程万里上下来回巡视那块小山头。
该说不说,虽然考试环节鸡肋,但巡考还是非常必要的,周立寒就真给碰上了。
“啊!救命——”
山坡的另一端响起重物翻滚声和惊呼求救,周立寒旋即御马奔去。
程万里显然也听到动静,“卧冰!什么情况?!”
“我来就行!万里兄你帮我巡视那片!”周立寒在翻滚于黄沙雾里的车马和军械中迅速找出人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把人抱护着扑到旁处。
这么小个山头,还基本都是沙和草,人滚下来其实不会怎样。主要是骑着马、拉着载军械的车,在这里翻了,可能是被马或车上的东西砸死。
“这位公子您怎么样?”她松开人连忙查看,“我帮您传场内太医——”
“不要!”
被救下的考生还疼得睁不开眼就果断回绝,“传了太医我就考不了了!起开,快帮我收拾车和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