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霄红着鼻子,眼巴巴水汪汪地望着她,乖巧点头。
周立寒瞧着他这模样,忽然破功笑出声,“哎哟喂,又想哭啊,殿下您可十六岁了呐。”
“我又没去别人面前哭。”周庭霄泪眼盈盈地瞋她,“而且只有你能让我哭,别人又不能。”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周立寒略无奈地笑道,“那哭就哭咯,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周庭霄啊,咱们哭完了,就该擦干眼泪做正事儿了哈。”
周庭霄闷闷地回了声我知道。
“知道就行,赶紧回去睡觉吧。”周立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勉为其难地主动抱抱他。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想起来陈瑰意常说的一句话,笑着传达给他,“我们后面有的是硬仗要干呢,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夜夜心思细腻了。赶紧养精蓄锐吧。”
“周立寒。”周庭霄摁住她,不让她怀抱的臂膀松开自己,“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拼命了。别让我的噩梦成真。”
啊?啥噩梦?周立寒呆了下,想起刚到京城时的某个半夜,某人做噩梦了来找她哄,说是梦到她给他挡下了摄政王的致命一刀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哟,我哪有那么菜,摄政王那个老登能砍到我?”周立寒叉腰大笑。
周庭霄好不容易平息的气又上来了:“他还有柴奚呢!你那日被柴奚伤得多重还不知道么?!”
“放心,柴统领不过是个更老的老登,只要不近身搏斗,我未必没有优势。”周立寒难得挺自信的。
周庭霄有些咬牙切齿:“那个噩梦只是个象征!未必现实发生的比梦里险恶可怕得多!”
“好好好,哎呀,放心。”周立寒第三次投降,“你看看,我所喜爱的、珍惜的人,如今都活生生地在我身边呢。虽然前途未卜,但和大家在一起,这么幸福我怎么会动不动就拼死呢,我想活得很哪。”
“你最好真这样想,也真这样做......”
终于把这位真祖宗给哄好送走,周立寒内心也算一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得这小子大半夜来屋里找她,没跟她动手动脚,也没说些让她要动手动脚的话。
看来确实是懂事了,知道现在形势不容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