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宫前我女儿都住在周府,和你们说的这位二皇子住在同一座府里!那么好的天时地利,她不在周府下毒,偏要在宫里,还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做?她故意要给您抓到吗?她是赔钱货但不是个蠢货!”
陈瑰意:“……。”好吧,论输出还得是她娘,但亲娘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项娉华听了也一时语塞,但还能往旁处扯:“….那想必是宫里有人为她提供便利,才这般舍近求远了。”
这就是又把火引到皇后和大皇子身上了。
“把霖儿他们都叫来。”治宪帝暴躁道。
“皇上!”皇后不可置信地唤道,“这样空口无凭的污蔑您都相信么?”
治宪帝这会儿没心思理她,“摄政王兄若是到了,让他也过来!”
显然,他才不会蠢到因为几句指证就光对自己儿子开火,项娉华不是明着站位,但到底偏向谁他心里不会没数。
都叫来主要是该认识新兄弟、嗯,旧皇叔新兄弟啊。
小老五是自己儿子的话,该排老几来着?治宪帝盯着他沉思,他剩下俩儿子多大来着?
“皇兄,虽说这女大夫极可能是罪人,但既然陈瑰意一直怂恿臣妹找她来,想必她确乎有解毒之法。”
别的都安排妥当了,但项娉华还是担心即将到来的御医,于是又劝治宪帝道,“不如让她先给皇侄诊疗一番,还是皇侄的身子要紧。”
陈瑰意觉得很搞笑:“怎么?我娘若治好了,你就更加肯定是她下的独门秘毒?若我娘治不好,你是不是也说她为了逃避嫌疑故意藏拙,罪加一等?”赤裸裸的阳谋!
“能看的就先看!其他的再说。”治宪帝让陈医娘过来。
陈医娘遂挣开暗香的束缚上前,瞧了几眼仍然倒地无知觉的周庭霄,搭手把脉。
而后道:“皇上,这位殿下的情况,草民确实不可医治。”
项娉华一喜,正要呵斥一声让暗香把她拿下,却又听道:
“因为他根本没有中毒。”陈医娘露出平日骂骂咧咧的表情,但显然不敢在皇帝面前骂人家儿子,最多只能把周庭霄的一只胳膊抬起来。啪嗒,小葫芦瓶掉落在地。
“只是服用了扰乱经脉表象的即效药物,腋下夹了东西暂时减弱经脉搏动,并且装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