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免礼!”治宪帝坐上龙椅,皇后和琼贵妃仍然一右一左在他身侧落座。
项霖带其他皇子公主在帝后妃下首坐下。他犹豫着要不要带周庭霄,但见人兀自回到了入殿考生那儿,六个状元席位就空着他那一个。
周立寒、陈瑰意和程万里,则再往后了些,就位于考官那片。
“你还坐这儿干嘛?不坐到前头皇子那边儿去?”陈瑰意打趣她。
今日最大的事终于顺利过去了,周立寒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晓得真正的风云,才准备拉开帷幕。
“咱们某殿下都没过那儿,我多大脸?”她翻白眼还嘴道,“你怎么不过去?想成为某皇子的女人的家伙?”
陈瑰意缩了缩脖子:“别,我才不跟韩某小姐争他呢,又不是活腻歪了。”
周立寒:“......。”
程万里见新好友和仰慕之人如此自然熟稔地开玩笑,有些欣慰也有些艳羡。方才闹这么一大出,他心里的起起伏伏一点不比皇后项娉华少。
最开始焦心陈瑰意的清白和她母女蒙冤,而后又忧心那沈铭因着陈瑰意正直了一回,陈瑰意会不会也对其回心转意,最后又恐怕陈瑰意真的看上了周庭霄的身份想当皇子妃。
结果还好,陈瑰意现在看起来既不委屈巴巴,也不想入非非,还是很正常自然地和周立寒开玩笑。
于是他想要加入:“什么韩某小姐?她与二殿下认识?爱慕二殿下?”有这事最好了,万一陈瑰意自今日之后还真因着闽地之缘,有意成为二皇子的妃嫔呢?
“没有,你陈乐师乱说的。”周立寒汗颜道,“闽地的故人罢了。”
陈瑰意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继续说:“是故人啊,但故人也会来京城啊~”
“闭嘴吧你,你哪次不是一张嘴就惹事儿,谁让你进宫就搁那乱喊乱凑热闹的,差点儿背罪了吧?要不是万里兄及时过来找我,你怕是——”
“我乱喊?我是认真地喊好吧!我差点背罪是为了谁啊!你平心而论我没有发挥一点作用吗!呜呜呜周立寒你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