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宿:完了……
“它想碰你的灵魂,我不开心,就想弄死它嘛……”
宿傩听得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又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神宿正色:“没有!”
“警告第一次。”
“真的没有!”
“警告第二次!”
“我……只是一条小小的束缚。”
“什么束缚?说,清,楚!”
神宿眼睛一闭,一副“死到临头”的悲哀感:“先说好,你不准很生气很生气!”
宿傩现在就差点被气笑了:“行!我不生气,你说。”
“就……除了你本人以外,任何人使用触及你灵魂的术式,术式对象都会转移到我身上……”
“如果是你本人使用,那灵魂的痛苦,就由我来代为承受……”
宿傩抿紧嘴角,在脑海里琢磨了两遍后,琢磨明白后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一瞬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白!痴!”
“我是纸皮塑料吗?!轮得到你这么蠢地,从头护到尾?!”
“连灵魂的事你都要管上了?!你有这心思你管管你自己不行吗!”
“就算你不爱你自己,你能不能……”替爱你的人爱一下你自己……
神宿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眶,声音很小:“你说过不会很生气很生气的……”怎么还吼人啊……
宿傩深呼吸一口气,忍住了敲开人天灵盖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脑子的欲望,呼噜呼噜揉了一把神宿的脑袋,随后捧起人的下巴,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虽然只是一个克制而又轻柔的浅尝辄止……
神宿不太习惯,宿傩却在几秒钟后退开,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沉沉问一句:“痛不痛?”
“不痛啊……”
“我问的是,我把自己的灵魂切成二十份的时候,你在狱门疆里……痛不痛……”
“那个啊……其实,有点吧……所以,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好不好?”
宿傩气息一沉,四只眼睛闭上,埋首在他的颈间,声线都嘶哑了很多:“傻子……”对不起。
好像……他忽然知道为什么记忆恢复得再多,也想不起来那些束缚到底是什么的原因了。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记起来这些东西。
明面上想知道,其实从身体到灵魂,都抗拒得要死……
他想欺骗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平等的,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
但是事实就是——这人给自己戴上了无数枷锁,还把主宰一切的权利交予他的手上。
身体,生命,灵魂……一切的一切。
宿傩抱紧神宿,脸色难看得吓人,声音却很尽量地柔和下来:“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神宿:“……嗯,我都听你的。”
宿傩:“不用都听我的,但是也不能都不听……算了,先解决这里的事情吧……”
“我把咒物销毁,你专心改造他们的大脑结构,好不好?”
神宿:“好。”
青年敛着眉眼,对男人忽然爆发又忽然收敛的情绪洪流,有点反应不及的失措。
果然——还是不开心了。
就不该提到这些东西的。
反正枷锁只在他的身上,没人知道才是最好的……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