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傩沉着的神色下,神宿脸色爆红,葱白指尖都拧巴在一起,一整个人就是极其的手足无措。
“啊……这……我,我不会……”
宿傩面色微微一变,面无表情的委屈今晚第二次上线了。
“可是,夫人,这样我不舒服……”
“就一次,我教夫人好不好?”
嘴上是一种商量的口吻,但他的手却已经抓住神宿的手,半是强硬地拉着他,缓慢却没有丝毫停顿。
神宿忍不住抽了抽手,却被捏得更紧,但是并不痛。
宿傩继续委屈:“夫人又不让我吃,还不能这么简单地哄一下我吗?”
神宿:“……”
情感小呆瓜神宿能说什么呢?只能由着厚脸皮的傩爷了。
约莫两秒钟后,神宿把头往被子里一趴,露出来的耳朵红得仿佛轻轻一捏就可以滴血。
他咳嗽了两声,欲盖弥彰地戳了戳被子:“阿傩,这房间里是不是忽然变热了?”
宿傩则是眉头蹙得很紧,低哑地笑着:“嗯,房间里确实热。”
神宿耳朵动了一下,然后默默放弃了对被子的戳戳,抬起手手捂住了耳朵。
阿傩这种饱含情谷欠的声线对他而言还是太超前了……
“夫人……”
宿傩俯下身,不住地吻他的脸、吻他的唇,嘶哑的嗓音里带着催促式的请求。
神宿迟疑了几秒钟,宿傩忽然反应过来。
哦,他的夫人是一株纯洁的含羞草,不懂这些带颜色的东西。
宿傩很好心地用大掌握住他的手……
期间,宿傩就半压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把他捂着耳朵的手拿开,张开嘴叼着他的耳垂,用尖齿细细地碾磨,鼻尖时不时溢出一股灼热的气流。
神宿呆呆地眨巴一下眼睛,眼尾逐渐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他的两只手又恢复了之前乖乖被宿傩抓着的状态。
时间像是被暧昧的火苗烧得停摆了,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的漫长。
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
不知何时,宿傩忽然松手,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他的耳垂,磁哑的声音钻进他脑海里:“夫人……”
神宿紧紧闭了闭眼睛,终于是开始如宿傩愿地“哄”着他。
就是多少沾点小心翼翼,不过宿傩也能够从中消消火降降温了。
宿傩眯着眼睛,在他脸上胡乱一通亲吻。
神宿实在觉得这种胶着又火热的氛围太烧脑子了,不由得想聊点别的什么,来缓解一下空气中涌动的荷尔蒙。
“阿傩……你们找羂索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咳咳,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喊夫君了。
神宿可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滴~!
宿傩听他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别的事,问别的人,多少有点不大高兴。
但好歹他“三心二意”也知道得哄自己,所以宿傩只是啧了一声,就兴致缺缺地回复他。
“不怎么样。”
神宿假装若有所思:“那……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啊?”
宿傩嘴角一抽,压了压火气,用为数不多的耐心解释着:“也差不多锁定几个地方了,也就这两三天的事,不需要夫人插手。”
神宿慢慢地“哦”了一声,沉下脑袋。
两秒钟后,他眼睛忽然一亮,却还没来得及抬眸,就被宿傩一手摁住了脑袋,一字一顿地威胁:“再说别的人别的事,那我可就不忍了!”
神宿一听,赶忙乖巧地把刚冒出来的想法一股脑摁回空荡荡的脑壳里,老老实实帮上火的大爷消火降温。
流逝的时间里,房间内只剩下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以及一道十分沉重的呼吸声。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宿傩身体的温度依然没有任何要降下来的迹象。
神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其实,他能在这种情趣的事情上坚持那么久,已是十分的不易了。
这会儿他看着宿傩埋首在他的脖颈里,除了呼吸沉重以外跟睡着了貌似没什么区别。
他红着脸,自欺欺人地哄骗了自己,还犹豫了好半晌,才慢慢把手背回身后,掩耳盗铃般一藏。
下一刻,不出任何人所料,宿傩嘶哑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