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近的一间屋子门口,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她好像听到里面有人疼痛的闷哼声。
“哎呦!”
那扇门突然开了,趴在门上的蒋纪云直接趴到了地面上。
被绑在老虎凳上的男人抬起头借着蜡烛的光看到了一个小不点。
两个视线对上了后,一方尴尬一方惊讶对视着。
“孩子,快离开这里,这里是鬼子的地下研究室,快跑吧!”林德安着急的说着。
蒋纪云看着那浑身血迹斑斑的男人小声说“我是从R县下面的一个地下研究室里躲在一个箱子里被鬼子带过来的,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不敢出去。”
她用小刀割断绑着男人的绳子说“你是GJ的吗?”
“你怎么知道?”林德安警惕的看着小孩子。
蒋纪云指着他脚上的军靴说“XSJ太穷了,他们大多数都是穿的草鞋,少数的穿的补了又补的千层底。”
男人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鞋子露出来笑容问“小孩子观察力不错。”
“当然,没有点眼力见我早就死了,你是部队军官吗?你要是活着出去了能不能帮我在你们队伍里找个人啊?”蒋纪云想起了那个挂名老爹。
“你要找人?是你什么人。”林德安还是警惕的看着她。
“就是我爹,他被你们抓壮丁抓走了都已经六年了,不知道还活着没。”蒋纪云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两片白色的药片给他。
林德安就这么看着也没有接,蒋纪云开口解释“这可是最后的两粒止疼片,这可是从我自己嘴巴里省下来的,你看看我的腿我的衣服。”
“你怎么受了枪伤?”林德安检查了蒋纪云的左腿。
“唉!昨天鬼子跟游击队在R县下面打起来了,那里的研究室一团乱,鬼子逃跑的时候带走了我受伤躲藏的箱子,等我醒了就到了这里了。”
林德安目光凝重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只见她原本扎得整整齐齐的小辫子此刻已经松垮下来,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那张稚嫩的小脸上,赫然有着一道浅浅的疤痕,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显然是被鞭子抽打所致。
再往下看,女孩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服更是让人触目惊心——衣袖和裤腿处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之上同样布满了若隐若现的鞭痕,仿佛诉说着曾经遭受过的苦难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