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语闻言,无声地笑了笑。
其实从一个孩子身上,多多少少能看到父母身上某些特质的缩影。
刘美茹恶毒有心机,眼皮子浅,有脑子但不多,心眼小,受不得气。
她身上总有一些习性是源自刘老太太对她的耳濡目染,刚巧了不是,刘老太太也是个容易上头小心眼的人。
大概是年纪大了,辈分上来了,平时所有人都让着她,这让她格外受不得气,气极了智商就离家出走,上完一当接一当。
回云清市之前,边语看过在舅舅查的有关刘美茹的资料里,看到刘老太太的生平。
不得不说,刘老太太年轻时,其实也算得是一个有手段有韧性的人。
可日暮西山,即便是猛虎,年老时也会掉光牙齿。
野心和欲望还没褪去,但人已老迈,刘老太太一天天面对这样逐渐衰老的自己,在不甘心中渐渐移了性情。
她终究就只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跟别人不同的是,她依旧狠心。
见边语笑着不说话,刘老太太眯了眯眼,不悦地说:“你笑什么?”
边语弯唇,回答道:“高兴啊!高兴当然要笑了。”
刘老太太:“……”
刘老太太被这话给噎了一下。
边语为什么高兴?当然是因为他们几个人被打!
被别人把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这谁能不觉得扎心?
刘老太太本想仗着自己辈分直接动手教训一下边语,就听边语话音一转道:
“我回到边家这么久了,终于见到自己的外婆了,可不得高兴高兴吗?”
刘老太太听得心一堵,不禁握紧了拳头。
高兴? 她就是这么高兴的?
把自己的外婆气得要死,把自己的妈和舅妈还有表弟他们给打得脸肿老高,这算是哪门子高兴?
可不等刘老太太质问,边语就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问道:“初次见面,长辈是不是得给晚辈见面礼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