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马面目逐渐严肃了起来,指节轻轻的敲打着桌子,盯着带土,轻声说道:
「带土…我作为族长,要向你这个宇智波年轻一代的俊杰,征求一件事的意见。」
见状,带土坐的笔直,小脸绷的紧紧的,认真的回应道:「您请说。」
「在咱们宇智波的南贺神社的地底下,我发现了一块石碑,似乎是六道仙人留下的,上面记载了能让忍界永久和平的方法。」
范马环视四周,缓缓地说道。
「六道仙人吗…?!」
「让忍界永久和平的方法?」
这两个词,所含的重量实在是太大了。
六道仙人,是在忍界被传颂千年的仙人,在忍者的内心中,其位置类似于另一个时空的「道祖」、「上帝」。
而让忍界和平,则是埋藏在所有忍者内心中的心愿。
自六道仙人时代,忍者就一直在战火中燃烧着摸爬滚打,只有在千手柱间建立了「一国一村」制度后,才让忍界享受了几十年的和平。
几人之中,就连水门都坐直了身板,认真的倾听着范马接下来的话语。
「石碑上所说,如果将九只尾兽收集起来,用秘术将其结合,能形成一只恐怖的怪物。」
「通过那只操控怪物,可以使得宇智波童力暴涨,将
被称之为「无限月读」的幻术投射到月亮之上,以其作为媒介,让全世界的人都陷入此幻术之中。」
「而中了无限月读的人,会进入梦境中,自己的一切愿望得以实现。虽然这些人会因此死去,但也得到了美好的一生。这样的话,就从而在根源处消灭了战争,以此来得到永久的和平。」
「你觉得,这个术,怎么样?」
范马饶有兴趣的盯着带土,脸上带有一丝期待的神色,等待着他的回答。
带土目瞪口呆的盯着范马,眨了眨眼睛,「这…这个术…」
而一旁的水门虽然配合的绷着脸,一副有些心动的样子,但是在内心里暗自摇了摇头,好笑道:「范马哥…真是的,连我的徒弟都要测试心性吗?」
「嗯?你觉得如何,带土,我要听实话,你大胆的说。」范马的双眼闪烁出了一丝幽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带土,一副对「无限月读」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次询问,似乎是等待着他的赞同。
带土低下了头,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不敢与范马目光对视,心中却在疯狂的思索着对策。
「完了…完了…范马族长,他犯病了!这可怎么办,宇智波一族的血脉啊,真是的!」
带土与水门厮混了很久,对于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从水门那里知道了很多。
水门曾和他讲过,宇智波一族,大多数忍者都有着偏执的性格,而随着力量越强,偏执程度就会越甚。….
比如,当年横压忍界的宇智波斑,明明与初代火影携手创造了木叶,为火之国乃至于忍界带来了和平。
但在不久后,却作为创村人之一,不但抛弃了宇智波一族,并且选择回村与初代火影进行死战,导致自己死亡,初代火影也重伤,以至于爆发了第一次忍界大战。
而在宇智波一族长大的带土,清楚地知道,水门所言非虚。
无论是富岳、铁火、亦或者八代,在开眼以后,神态与行为方式,都会比之前张狂几分,变得桀骜起来,整个人也更情绪化。
而在目前的宇智波一族,水门正是充当着这个「杀威棒」的角色,帮助这些宇智波及早的清醒过来,掌控自身的力量,不至于迷失在童力之中。
「但,要是范马族长陷入了偏执,究竟谁能打醒他啊?水门老师,算了吧,他也会就和那个自来也一个水平,普通上忍罢了!」
带土斜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水门,暗骂道:「这个女干贼,只会顺着范马哥说话!」
「纲手大人呢?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好像也不行…」
带土想到了纲手,但又想到了纲手主动的搬进了宇智波族地的样子,否决了这个想法。
人家连百年的矛盾都不顾,直接嫁了过来,就这种性格,怎么能劝戒范马哥呢?
「偌大的宇智波一族,竟然无一人,能站出来说话吗!」
带土焦急的过着脑海中的人名,刹那、富岳、铁火、八代,甚至都想到了油女志黑,却悲哀的发现,似乎没有人能主动站出来劝戒范马。
「那么,只有我上了!为了宇智波一族,我必须说话了!」
带土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抬起头,缓缓地说道:「范马族长,我认为,无限月读是错误的。这块石碑,可能是被某些人篡改了,绝非六道仙人留下的真迹!」
范马气势一凝,双眼眯起,给带土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那么,为什么?说出你的理由。」
带土不顾额头上滴下的冷汗,迅速的组织着语言,字斟句酌的说道;「无限月读…这种术式,听起来似乎很美好,但其实无非就是将忍界的人全部杀死。」
「至于在幻术中完成了一生的愿望什么的,这只是一种安慰的说辞,实质上还是将忍界的忍者们屠杀了。」
「怎么实现和平,老实说,范马族长,我并不知道。但我确信,肯定不是这种以让所有人用生命去做白日梦的形式,去完成的。
「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带土越说越顺,在桌底下握住了小南的手,似乎只要握住了这只手,他就拥有着无限的勇气。
范马感知着带土的情绪,有着紧张、害怕、以及那十分强烈的真诚。
范马沉吟着,似乎是被带土的话打动了,转而又问道:「那么,带土。如果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小南、水门,亦或者是哪个对你来讲很重要的人去世了。你会,想发动这个忍术吗?」….
「据石碑记载…在无限月读中,梦境与真实世界一般无二,那样的话,你就能再次见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