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初次的记忆总是那么深刻，钱虎便是如此，十一年前的那个小奴隶不是他卖的最赚的，但是印象是最深的。

她是那么的听话，那么的软弱。不像后面的人，总是想着逃脱和反抗，甚至有一次，一个十岁的小孩居然在自己入睡时拿木棒戳自己的脑袋，想置自己于死地。

遇见旧人，钱虎激动难抑。

时隔多年再次相见断雪，就好像教书的十年后遇到自己的学子一样，有种收获的喜悦。

但是对于断雪而言，这是噩梦，是万恶的源头，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哪怕偶尔放晴，但黑暗永在，每到日落，入梦之时，他就会在睡梦中出现，毫不留情的蹂躏着她弱小的身体...

所以，她害怕做梦，她怕在梦里遇见他，即便梦里有江鱼的投喂，有贵妇人的安慰，但她还是不愿做梦。

只有快乐无忧的生活才能对抗夜晚的摧残...

现在，那个苦痛之源就在眼前，断雪此时就像个被吓坏的小孩一样，浑身颤抖，无法动弹。

“所以，十多年过去了，你变成了乞丐？不对，你不是乞丐。”

钱虎捏着断雪衣服。

“这个衣服材质很好，乞丐不可能穿这么好的衣服。说！你现在是谁？在做什么？”

“......”

“......”

“我...我...我叫...断雪...现在...是...宫里的皇后...”

“皇后？你是皇后？断雪？我好像听说，今年刚册立的皇后还真叫断雪！哈哈哈哈，小废物你是皇后？你成了皇后！？哈哈哈哈，这多亏了我呀！”

钱虎的手在断雪的腰间摸索，下一秒就摸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你是皇后的话应该有...找到了，是这块牌子。上面这个图案是凤凰图案，这是凤凰玉佩。你还真是皇后！”

知道这个消息的钱虎喜难自胜，他朝着窗户走去，左手握着玉佩，右手握着刀，举着双手庆祝...

这时，他回头，眼光再次瞄到了断雪。

“嘿嘿嘿，小废物竟然是皇后，皇后的话，这凤体是不是只有皇帝能享用啊，嘿嘿嘿，今天我也当一回皇帝。”

钱虎丢下手里的刀和玉佩，朝着断雪慢慢走来。

断雪现在就穿了一件白色的遮体的衣服，衣服下的皮肤轻柔细腻，虽然她待过花楼，成为过皇后，但她的清白还在，而今天...

跑？不行，跑不掉了，在他手里，自己是跑不掉的，十多年前就是这样，他和自己相处的第一晚，自己就尝试过逃跑，结果马上就被他追到了。

而后，自己被断烟买走，进入了花楼，最后入宫，成为了皇后，自己以为自己再也遇不见他了，结果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这就是奴隶的命运么？”

断雪嘴巴喃喃，却吐不出声，她仰起头，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摧残。

‘我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受苦了。’

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这句熟悉的女声。

“骗子！”

泪从断雪的眼角落下。

‘哭吧，哭吧，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哭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