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看我我也这样说,我没做啥丢人的事,我怕啥?”院子里的声音还在响着,“我从小到大被教的,都是要安安心心本本份份做人,尤其是女孩子,不能异想天开,去争那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去破坏人家的家庭。”
“你给我住嘴!”
院子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是古晓的继父。
薛之梦还以为是替古晓说的话,结果听到的是:“别人的事情和你有啥关系?你张嘴闭嘴管人家的闲事,你就管好你自己啥都有了,你好好的女孩子,和人家比什么?比不要脸吗?!”
“我为啥要跟人家比不要脸?我要脸,我的脸皮薄,不会去做那厚脸皮的事情。”女孩子的声音即尖又细,“我跟她比学习,我学习好,我跟她比正经不正经,我正经,我跟她比的多了,我除了不如她的脸蛋好看,我哪哪都比她强!”
薛之梦看到,走到院子里面的那个男人,和女孩子一样的脸,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嘴,一样的刻薄。还有一个男孩子,面相虽不那么刻薄,但是,同样的丑。
“你妈怎么找了这样的一个人啊。”薛之梦感叹道,能生出古晓古月这对漂亮的双胞胎,古晓的妈妈怎么会丑呢?虽然是个奔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但是,看上去仍旧是风韵犹存的美女人啊,她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把自己变成一个敢怒而不敢言的窝囊废的?
“年龄大了,想有个归宿,谁想到,会是这样一家人?!”古晓从被垛上抽出来一个枕头,放在身边,躺下去。她的心底涌出无限的悲哀来。
其实通过古晓她妈的种种,不难想象,为什么古晓会变成如今这种样子,她的妈妈自从成了寡妇以后,就一直一个一个换男人,这给古晓造成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就是,男人是可以随便依附的。
炕烧得有点热,薛之梦坐在炕沿都觉得有点烫,她挪了挪屁股,想走,却又怕古晓难过。
“他们这样骂,你妈咋不说句话?”薛之梦问,薛之梦的妈妈温玉,虽然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女人,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去争,不去辩,但是,如果什么事情涉及到了薛之梦,她肯定豁出去也会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的。虽然古晓的做法被所有的人不齿,但,这并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骂的理由,更何况,骂她的这两个人,还是她的继父和所谓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