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爆炸造成了更多的可能性。现在,这片工厂附近的区域已经不再封闭,而每当戚泰初造成一次爆炸,他逃离的路线就多了一重。
也就是说,他凭借自己携带的炸弹的数量,把这一摊浑水搅乱了许多。
然后紧接着,不知名的方向又是一声巨响。
回音在宽敞的工厂中震荡,同时也传到了外头,如同一波又一波的声浪从内而外的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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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成了一种常态的时候,它给人的冲击力也大大的缩小了。
陆遥沉默了片刻,突然再次开口:“我现在怀疑,之前的几场爆炸很可能并不只是一个地方发生的。他有可能提前在这里准备了更多的炸弹,而且在同一个时间点引爆了多个,只是为了混淆不同的出口。”
宋乔雨也在这时绕着工厂走了几十米的距离,看到了另外两个炸弹炸塌的围墙,一些焦黑的纸张残渣,以及不远处一个放在墙边的褐色袋子,一时有些沉默。
明摆着,那就是炸弹的来源。
这算是什么?量变引起质变?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方法不算聪明,但相当的简单粗暴。宋乔雨这么不会联想的人都已经想象出,戚泰初拎着跟购物袋似的大包小包的炸弹袋,借助工具爬上墙壁,并且围着周围的一圈,时不时随意扔一袋进行布置的情景了。
“他又出现了,和之前一样,打碎了监控摄像头。”
虽然方法的收益不高,但毫无疑问,每一次的扩张都增加了追查的难度。每一次爆炸都会创造一个新的出口,而周边可以存在的的行进方向也会被重新定义。
为了解决被七拐八拐的街道封闭困住的问题,戚泰初显然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暴力解决问题。
从某种角度上论证,他确实也算个奇才。起码光是炸弹的存量,布置炸弹跟玩一样以及搬运这么多袋子的艰辛,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所以他选择在这里停留也是有理由的。”陆遥这才恍然,“因为工厂地图上就看的出,面积足够大。以这个面积为基础,他每炸毁一次围墙,每打碎一个监控摄像头,不被监视的活动范围就会扩大一份,然后等人追过来以后,他就能伺机从任意的入口逃走。”
炸弹的当量也确实是恰好能炸碎墙壁的水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因为这个缘故,大概可以在谴责戚泰初铺张浪费的同时,给他安一个节俭大使的矛盾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