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还疼吗?”
苏隐月没用水,生吞了一颗止疼药,笑道:“好多了,张院首的药很管用。”
他揉了揉她头发,“接好骨,我们就回府。”
苏隐月想起还没找七公主算账,“再等一会儿,我还要处理个人。”
“好。”
他没多问,只是默默用内力给她治疗内伤。
明德帝指了亭内唯一一个身上没有血迹,全须全尾站着的人。
“郡王妃,你来说说,这儿发生了什么?”
话落,外头的江在凌一愣,他的郡王妃也在?
挤开怀恩,见杜绮兰真在里面,连忙入内。
关切道:“郡王妃,你受伤没了?”
杜绮兰摇头,让他放心。
“嗯?”
明德帝发出声音,示意杜绮兰回答他的问题。
杜绮兰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回皇上,事情……”
实话实说,她清誉不保,郡王妃位置不保。
可不说实话,她又要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这儿?
万一张将军醒来,和她的说辞对不上,她就是欺君之罪。
苏隐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父皇,这个贱男人仗着有根几把,垂涎儿媳美色,儿媳气不过,销毁了他的作案工具。”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直起腰,面对神色各异的百官,继续道。
“三嫂偶然路过,上前帮忙,和儿媳一起制服了这个贱人!”
杜绮兰怔愣,她为什么要把我摘出去?
想来她把外衣给她的那刻,就已经决定不把她卷进来了。
摸摸身上属于苏隐月的衣服,杜绮兰放松的同时,心中又升起浓浓的愧疚和庆幸。
幸好之前没有用孩子算计御王妃。
场中,百官面面相觑。
奈何门被明德帝和怀恩堵了,只能踮脚弯腰从两人衣服缝隙往里面看。
明德帝表情复杂,欲言又止,“……嗯?”
“觊觎王妃,该死!”
江在御看向张将军的眼神,满是杀意。
他将苏隐月抱到椅子上,朝奄奄一息的张将军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