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他没做好,想要离开了么?
微亮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变成了一潭死水。
心脏猛然被一只大掌攥紧,让他喘不过来气。
“应该快了吧。”
害怕她看见自己眼中的惶恐和一闪而过的凶狠,江在御飞快低头。
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用力到骨节发白,才让声音保持平缓。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他嗓音比刚才低哑了一些。
没了香囊让蛊虫休眠,又开始活跃,让他身体难受了?
“都可以,能到处走走,看看就行。”
“我记下了。”
苏隐月有点不放心,伸手准备去探他的脉搏。
江在御则以为她看见了自己的异样,猛然收回手。
“我给你把下脉,不做什么。”
苏隐月尴尬笑笑,他反应这么大,活像被她摸手腕占了他多大便宜。
不愧是从小练童子功的人,就是警惕。
避女人如蛇蝎。
闻言,江在御也明白草木皆兵了,不自在地将手伸到她面前.
“我刚才在想事,练武本能避开,没有不让你碰。”
掌心虚握,将指印遮得严严实实。
“男女大防嘛,我懂。”
苏隐月拿出一张手帕盖在他手腕上,“这样我就碰不到你了。”
“这是医者的贴心,不必言谢。”
江在御心里发堵。
这一刻恨不得淑妃附身,两三下把手帕撕烂。
这张不祥之帕留不得!
手指落在手帕上,苏隐月指尖下压,细细感受。
把脉的时间比之前长了一些。
他试探道:“要不把手帕去了?”
苏隐月义正严词,“为了你的清誉,不能去。”
“我第一次隔着手帕诊脉,有点不习惯,再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刚才他不该躲的。
“脉象平稳有力,你刚才吐血有点伤,回府多多休息。”
苏隐月收回手,叮嘱道:“这几日你多用下内力,把蛊虫全都激活。”
“是有些难受,忍不了的话,可以来芙蓉院找我拿镇痛药。”
江在御不动声色地收起手帕,“不拿药的话,我能去你的芙蓉院吗?”
“当然,王府都是你的,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