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他上门对父亲说老爷的再造之恩,发愿要报恩,在此自卖自身。亓琇远的父亲,看到程术是算账的一把好手,再加是报父亲恩德的,于是欣然同意了,并让他做了管家。
于是陪伴亓琇远的程伯,就在他最苦难的幼年出现了。而后,长达了十来年的陪伴。
程术确实是管家的好手,不仅能开源节流,管理下人也是很有方法。亓父更放心的把家交给了程术,每天花天酒地,甚至夜不归宿。
亓琇远在隔壁县读书,也是程术给他找的学堂。那里的先生是一个举子,学问很好,但无心科举不想再上进,就回乡开了一个学堂。
后来亓琇远就一直跟着先生,从启蒙开始读到他考秀才。程术一有时间,就跑去照顾亓琇远。衣食住行都安排的极为妥帖,在亓琇远短暂的十几二十年中,见程伯和他相处,比他的爹,更多也更亲。
在亓琇远考秀才时,程伯把事务都交给了干儿子。不顾自己年迈的身躯,一路跟随亓琇远,照顾着他。
等亓琇远考完秀才,程术却病倒了。又不顾病体,要和亓琇远回去。这一次亓琇远没有听话,照顾程术,直到病好,两人才回程。
现在的亓琇远已经20岁。程术心里已经在给他物色媳妇。没成想等到他们回去,他的父亲,已经给亓琇远娶了一房媳妇了。
那个姑娘长得确实很美艳,说话娇滴滴的。看起来不太像正经人家,只是身世又很清白。亓琇远一见就不喜,没想到程术见到她更是对她防备的很。
那个女人似乎也比较防备程术,两人之间的暗涌。亓家父子不清楚,亓父非要亓琇远娶她,而亓琇远不愿意,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那女人也就不明不白的住在了亓家。
没到一个月,亓家出了一些怪事。先是鸡死了,没有任何伤口的。后来又死了个小厮,也是没有任何伤痕的死在床上。
亓父只会无能暴怒,对着程术吼。亓琇远不高兴,护着程术说:“一定是你找来的女人有问题,她一来就出事了!”
亓父气得快晕了过去,那个女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给亓父揉着胸口。哭得梨花带雨的说要归家去。亓父顿时舍不得,深深觉得亓琇远不孝。
亓琇远带着程术去了隔壁县,把亓父丢在了府里。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传出亓父娶那个女人的消息。亓琇远更是脸都青了,程术只好安慰亓琇远说:“您也知道老爷的性子,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