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个押,签个名字。”沈姓黑绶笑道。“这样张三郎在咱们这里便算是过去了……绶带须向你家巡检来寻。”
张行赶紧上前,将名字写好,按下手印,然后顺势将早有准备的四个小纸包摆在了上面——这是常例,三位当值的都有,还有一包二楼文吏的茶钱。
而两位白绶瞥了眼纸包后,也是精神一振,喜笑颜开。
很显然,跟这位中年黑绶更喜欢听奉承不同,他们这种黑塔文职,辛苦执勤,图的就是这个。
对于这种事情,张行当然也能够理解,大魏虽然只开国几十年,但主体部分却是直接继承之前统续,加一起七八十年还是有的,日积月累之下,很多东西和风气也是免不了的。
不过,一想到这个黑塔本身是曹皇叔曹大宗师‘身体’的一部分,这种事情本身就发生在大宗师的‘体内’,而他老人家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张行却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真真是神仙都管不了行贿受贿。
做完手续,张行便也匆匆告辞……这倒不是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啥的,而是他一想到这个黑塔是曹林那个糟老头子的‘体’就有些不适应,不然也不至于专挑对方不在的时候过来签文书了。
当然,这还没完,张行还得去领自己的白绶,而这个,就需要去找自家朱绶了。
按照规矩,偌大的靖安台岛上,每一位朱绶都有自己的独立小院,算是办公区……这是很合理的,整个靖安台只有二十八位朱绶,还要去掉东镇抚司的五位,西镇抚司的一位,剩下二十二人也不常在的,但一旦回来,就是这座近乎封闭的岛上仅次于曹中丞的存在。
唯独张行在这里干了三个月,从来没有来过白有思的院子,甚至也没见过其他人来过,大家伙摸鱼都喜欢去马厩那里摸鱼。
“你瞅什么,怎么还不进来?”
等了半日,屋内的白有思终于不耐起来。“领一条带子,你要等到天黑不成?”
“巡检……”站在院子里的张行也表达了某种强烈的不理解。“你这房顶都长草了!”
“你到底领不领?!”白有思终于大怒。“我房顶长草关你什么事?非得这么大声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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