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的海选在周五的下午第八节课，第八节课不上课都是用来考试。参加海选的同学不需要考试，不参加海选的同学继续加油，在考试的战场或威风凛凛或杀气腾腾或丢盔弃甲。

海选在学校的另一栋教学楼，这周阶梯轮换座位的朱愿刚好坐在窗户边，一眼望去，海选的人不少。

朱愿班级的节目是诗歌朗诵+伴舞，就是一个人朗诗，随着诗歌起舞。诗歌是戴望舒的《雨巷》，朗诵者周晓莉，伴舞是班里一群高个子漂亮女生，雨伞和服装都是外宿生——走读的英语班干部去租借来的。

“阿桌，在看什么？”钱姝冰悄声问朱愿。

虽然是考试时间，但是很多老师都是发了试卷给学生做，却不监考的，老师表示：你现在可以抄别人的，成绩作假没什么，等到了高考还能继续有人抄，那就是你本事。高考的时候凭借抄袭他人获得成绩都是在妄想。

于是，学生们都很自觉，会做就做，不会就空着，等后边老师讲试卷的时候记下来，努力学会。

老师不监考，学生做好了试卷还有时间，偷摸出神或者讲话在所难免。

“我在看海选。”朱愿指着楼下，“你看有人在外边排练。”

“还有拉小提琴的？”钱姝冰越过朱愿，探头看去，“那女生好漂亮！”

“对吧，超级有气质的！”朱愿特别认同，“长发飘飘，高高瘦瘦，站在那里拉着小提琴，好像一幅画。我刚刚大部分时间都在看这个女生。”

“都是艺术班的学生。”陈周宇肯定道，“身为艺术生，有那么一两项音乐特长不意外。”

朱愿很期待：“那你也会吗？”

陈周宇无语：“我会就下去代表班级参加海选了。我是美术艺术生，他们这种一看就是音乐类艺术生！”

钱姝冰鄙视：“你会画画？我不信。”

陈周宇冷笑：“我可以把你画成猪，你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