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不清的发出呓语。
金橙色的长发在柔软的床上散开,绵长的睫羽伴随着呼吸声而轻轻颤动着。
“先喝药。”维斯塔利道,于是宋狸子的睡意一瞬间全都没了。
维斯塔利是姐姐从外面请回来的医生。
明明是刚来不久,可宋狸子却觉得城堡里处处都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好像这个男人在无形之中,和自己生活了很久似的。
药很苦。
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腥味。
他歪了歪头,恹恹地任由维斯塔利帮他穿上暖和的斗篷,在前襟松松垮垮挽了个结。
毛茸茸的兔毛蹭过他的脸颊,衬着他皮肤愈发白皙细嫩,娇生惯养。
他的系统说他是这个位面的救世主,拨正了原本的时间线。
可宋狸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
迷迷糊糊中只记得自己生了一场重病,醒来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而喝完药之后,维斯塔利又帮他的左眼换了药。
他的眼睛一直都不好。
据说是小时候生病后落下的病根,不疼,但偶尔还会流脓化水。
所以平时不得不用纱布包起来。
窗边的猫猫这时候也慵慵懒懒的睁开了眼。
他先是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又灵巧的跳过来用头蹭着宋狸子的脸颊。
“醒了?”
厚重的窗帘被掀开,宋欣悦提着裙摆走了进来:“客人都已经到齐了,还有半个小时晚宴即将开始,走吧。”
她换下了外出时那身干练的骑马服装,穿上了一件湖绿色的裙子。
直筒的裙摆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装饰,只是简单用蕾丝点缀着。
这里的小镇几乎长年累月的被冰雪覆盖着。
就连夏季也不例外。
冰雪节在每年七月的最后一天,作为小镇上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人们通常会选择在这一天彻夜欢庆。
而作为小镇上权力地位最高的家族。
他们家在这一晚势必是灯火通明的。
宋狸子赤脚站在昂贵的地毯上,他懒洋洋的看着各式各样的马车驶入他们家的城堡。
手持手杖的男人们以及身穿各式各样华丽长裙的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