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我又脏又没人要，死皮赖脸地待在江家。”江亦燃自嘲地笑出声，“所有人都明白，难道我还不明白吗？”

“您别这么想，江家也是小少爷的家，您当然有资格待着了。”

“妈妈的遗嘱里，只有哥哥继承了江家别墅。”江亦燃鼻子一酸，说话有些哽咽，“所以我只是个客人。”

佣人不清楚这些，懊恼自己说错话了，双手无措地不知道该放哪里。

“回去吧。”

佣人愣了下，连忙问，“不买东西了吗？”

“我有点累了。”江亦燃捏了捏眉心，“没有力气逛了。”

佣人不再多说什么，推着轮椅离开商场。

扶江亦燃上车时，听到对方的嘱咐，“今天的事，别跟他们说。”

佣人点了点头。

*

江聿池在书房里忙到深夜。

他给楼下打了电话，让佣人端咖啡上来。

十分钟后，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江聿池摘下眼镜，往办公椅一靠，面露疲倦。

佣人将咖啡放下后，表情欲言又止，似乎没打算离开。

江聿池坐直身子，抬眼看她。

“怎么了？”

“我今天陪小少爷去商场购物了。”佣人抿了下唇，鼓起勇气道，“小少爷被人欺负了，他让我不要说出去，可我怕小少爷想不开。”

毕竟江亦燃曾经自杀过。

佣人害怕自己要是隐瞒下来，江亦燃因为今天的事想不开，又自杀了。

那她真的负不起这个严重的后果。

“有人欺负他？”江聿池眉眼变得严肃，“你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

佣人点头，把两人的对话，以及盛楚赫踹江亦燃小腿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江聿池的食指轻轻敲着办公桌，脸上的表情愈发阴冷。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