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餐食,每人每天只有两顿,每顿只有一个面饼子。
如果想吃好的,遇到驿站的话,给够跑腿费,官差是可以去给买的。
但是这顿吃饱了,再走,那就得戴上夹板走十天,再想卸下来,得要钱,还得是确保犯人没有力气逃跑才可以!
当然,以上所有要求,伍越昭和王澈除外。
毕竟,押差是伍越昭的‘人’。
起初,也是有犯人抗议的,但是被打了一顿之后,他们就老实了。
再然后,越走越远,死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没人多嘴了。
除了王老狗和老虔婆,以及那个欺负过王澈的嫡次子,伍越昭其实没有再针对过其他人。
那些人,纯纯就是被这流放折磨死的!
实在是这条流放之路不仅远,还不太平。
路上遇到过好几次大暴雨,大家还被冰雹砸了满头包,甚至还在偏远地区遇上了几次土匪。
这一次的押送,是专门为王家的,王家本家嫡系五个,庶子十三个,再加上那些来投奔的远亲,足有四十七个人。
不过因为流放三千里,再加上遇袭的次数有点多,那伤亡属实是挺大。
等到到了流放地,就只剩下了伍越昭和王澈。
其他的人,不是被水流卷走,就是土匪杀了,再不就是被土匪掳走,还有些重伤死亡,或是上了年纪,惊惧而死。
人死了,直接就地掩埋,割下左耳作为凭证即可。
甚至还有豁免名额,比如那几个被湍急的河水冲走的。
耳朵没有也没关系,到时候讲明一下就行。
达到目的地那天,是个十分晴朗的好天气。
押差们跟流放地的村长交接了工作之后,拍了拍吃肥了的肚子,跟伍越昭和王澈告了别。
“萱娘?!”村长看着面前这张有些认不出曾经模样的脸,有些迟疑,有些激动。
伍越昭瞬间将田萱换出来,下一瞬,田萱‘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喊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