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情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肆无忌惮,就让思忆兽幻化成何小葵的样子出入。
第一天,何小葵(其实是思忆兽所幻化)款款步入店里维修自己的包。她前脚刚走,后脚店里的老板便凶神恶煞地放话说道:“你们看看,是她自己拿钱给我们的,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少钱,特么的,钱到我手里了,想怎么拿捏,哼,那就是我说了算。”老板那满脸横肉随着话语抖动着,一双小眼睛里满是贪婪与蛮横。
出入有不同的人跟着,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更奇怪的是,思忆兽还看到两个和阿洛长得特别相似的壮男。他们身材魁梧,肌肉贲张,即便面容相似,神情却有着细微的区别。
其中一个眉头紧皱,目光凌厉,仿佛时刻准备着与人争斗;另一个则嘴角微撇,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甚至有个年龄大的老头人说他们是执法队的某些人的家属,整天跟着何小葵,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想让我们办事,我看看你能拿得出什么,谁让你,让我们的人做事情,别人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还会反抗,我现在看看你做什么。”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飞溅,真的很难想象如果不是法治社会,这些人会不会在大街上行凶。
虽然现在的何小葵是思忆兽幻化成的,但这些敏感的话题,炸眼的行为,是个人都看得到。
回到家的思忆兽恢复了原貌,它气喘吁吁,身上的毛发都有些凌乱。它把自己看到感受到的一系列问题,都通过信息详细地告诉了司情。
司情看过信息之后,反常地很沉默。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腹部,眉头紧锁,嘴唇紧抿,仿佛在脑海中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思忆兽看到司情不着急的样子,也是无奈地爬在角落里。它时不时地抬起头,瞅瞅司情,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似乎在抱怨司情的淡定。可能现在这一人一兽也感到这件事情是多么的棘手。
这沉默的场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
司情开始仔细查看何小葵的物品,她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何小葵的货币。随后,她精心地给自己搭配了一套衣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准备一场重要的战斗。
今天司情幻化成何小葵的样子出门了,准备去找何小葵之前通讯录留言的那个人,希望可以用 S 空间办法来解决这一件事情。
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是一间执法咨询团队的办公室,地方很排场,装修得金碧辉煌。然而,诺大的空间里却没有看到几个人在工作,显得冷冷清清。
被前台接待后,何小葵见到了之前预约的那个人。此人看着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身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司情在心里想着何小葵的眼光,再看看眼前这看似光鲜却冷清的场景,心中满是无奈。
这个无间自称有团队,有能力。司情把何小葵的事情一一都说给了这个无间,无间自信满满,拍着胸脯保证能解决问题。在收取了相对丰厚的酬金之后,只是给了司情一些模棱两可的建议。
对于这个陌生又充满软暴力的环境,司情只能暂时试一试,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了何小葵的家。
深居简出的一人一兽安静地待在家里,养精蓄锐。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几天之后,司情又幻化成何小葵准备出去走走,这也是在检验现在的状况。
在熟悉的街道上,司情漫不经心地逛了十来分钟。突然身后出现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小伙,穿着配色很清爽,带着一副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一直跟在何小葵身后。
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她去找执法咨询团队了,她去找执法咨询团队了,根本就没有用,根本就没有用,没人会管的,你们大胆搞,大胆搞。”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乌鸦的叫声。
听到这些话,司情瞬间明白之前何小葵的那些说辞。她以为何小葵为了爱情不太理智,甚至痴狂,现在看来,她是错怪了何小葵。这远远比想象的更加残忍,这就是明慌慌软暴力,想逼死人,还想手不血刃,这样的事情像何小葵一样的普通人根本无法处理的好。
想到这里,司情急忙回何小葵的家。
在进门关上门的那刻,她的心跳如鼓,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司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水杯,坐到沙发上。
心里想道:“这些人比 T 空间的匪徒还难搞,换人换马,不露痕迹,而且对何小葵监视严密,如果这个房子是何小葵的,肯定也会不停的骚扰,看了租房子也只能有点这个好处了,唯一难以解释的就是,楼道口的的那面墙是这个房子的客厅,那面墙下面有很多的烟头,还有令人窒息的味道,这些杰作,有会出自谁手呢?”想到这里司情觉得事态严重必须让司智定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