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疏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薛绵却一点都听不出话里的威胁性,甚至越发大胆。
五指从胸前开始游走,顺着肌肉线条,想往哪边移就往哪边移,俨然把身边人当成新奇玩具探索。
凌疏墨薄唇轻勾,没有伸手去阻止薛绵的动作,甚至再给她接了一杯水,颇为有耐心的喂她喝完,才走到窗边。
他们现在在二楼。
“我一向对别人的命,不感兴趣,”他一只手打开窗户,寒风猛得灌了进来,他朝下望了望,黑眸十分平静,“真可惜,这里不是红树林。”
红树林不是某个树林的名称,而是某类树林的统称,常出现在海陆交接地带,潮湿多水域,长有红树科植被,树木根系发达。
他极其温柔地扯下还在扒拉自己的薛绵,将她轻巧放在窗户。
薛绵摇摇晃晃坐在窗边,只要稍稍后仰,她的重心一偏移,就会掉下去。
凌疏墨朝后退了一步,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不管有意无意,做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曾经,凌疏墨凭兴趣独自去红树林冒险,遇到另一个探险小队,里面有个对他流口水,一直用下流目光打量他的男人。
后来,那人越来越过分,趁凌疏墨不在时,悄悄摸进他搭建的庇护所,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凌疏墨凭气味就明白了,所以那人最后死在红树林。
是他动手的吗?当然不是。
他只是在涨潮时,往偏僻地方走,那人以为有机可乘便跟了上来,但凌疏墨踩过的一截树木,当他踩上时,却突然断裂,整个人猝不及防掉了下去。
而涨潮后,下面的水域会有鳄鱼出没。
那个男人,死相惨烈。
此时,凌疏墨也如同那时,静静等待结果,并不推薛绵一把。
薛绵对危险一无所知,只感到她喜欢的热源悄然消失,背后寒冷,她晃了晃,却努力向前伸出双手,向凌疏墨够来。
重心如他所料偏移,只是不是往后。
眼看着脸即将着地,凌疏墨还是上前一步,抱住薛绵,甚至特意调整姿势,让薛绵能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是我的错,没有选对方式,”凌疏墨尽管知道薛绵听不懂,还是搂着她自言自语,“两者概率并非都是百分之五十,是我判断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