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轻飘飘越过张多羽的动作,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言语被人无视,张多羽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对着顾言的背影挑衅。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终于从秦之柔那里毕业,不围着臭翔嗡嗡转了?”
当初所有人都知道顾言和他,因为秦之柔打了一架,但具体是怎么因为秦之柔打起来的,鲜有人知。
其实,导火索就两字。
他说她装纯。
毫不意外,今天还在嘴臭的张多羽,又用这招让顾言停下脚步。
只是这次他早有准备,伸手防住顾言的拳头,笑得贱兮兮:“呵,没吃饭?”
接着张多羽一拳还击回去,顾言侧头躲过,立即拧住他的肩膀一转,将他的一只手反锁到背后,死死摁在一棵树干上。
张多羽左脸贴在树干上,试着动了两下挣脱不开,便又嘴炮:“贱不贱啊,顾言,跟屁虫跟了这么多年,怕是连亲都没亲过吧,还这么维护,作为男人我真瞧不起你。”
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过话一般,顾言声音不大,却沙哑干涩无比,比河蚌中未经打磨的沙石还粗粝,可语调极为平缓,好像不夹杂任何感情,哪怕在阳光下,也听着有点渗得慌。
“张多羽,我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不过是因为被拒绝后才开始疯狂诋毁,用不着把自己包装得多高大上。”
“我***!”被扯下遮羞布的张多羽恼怒至极,脏话连篇,“老子来叫你别犯贱,你还当老子嫉妒你舔狗的位置是吧?”
但不管怎么掩饰,他都忘了反驳根本,他究竟有没有被秦之柔拒绝过。
最后看有人即将过来,这副架势确实丢脸,他才愤愤开口:“松开!有种你给老子等着,我们另约时间。”
顾言也不想跟他掰扯,徒增事端,将他往外一推,捡起自己刚扔在一旁的资料袋,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楼。
不到半分钟,头越来越痛的薛绵,路过这棵大树时并未停留,也没在意刚刚有两男的在这里扭扭捏捏,她只想用最快速度回到寝室,吃道药就上床休息。
可能她今天又用脑超标了吧。
只是她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一开寝室门,大为震惊。
严格来说,正式开学的日子,是在两天后,现在还是寒假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