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杂乱间,周禀琛带我出了警局。
天色已晚,初秋的夜里泛起阵阵凉意,吹得我被雨淋湿的身体愈发寒凉。
周禀琛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我身上,搂着抱着孩子的我上了车。
车上,这个在缅北三年同我说话都不超过十句的男人突然开始变成话唠起来。
他说当时骗我辰辰已经死的小凌其实也是警方的线人。
之所以要让辰辰假死,是怕当时幕后还未抓捕到一名头目报复辰辰。
毕竟辰辰当时在基地里早已被当成是周禀琛的儿子。
为了不让辰辰受牵连,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又解释当时我在缅北被虐打的那些日子,他不是不来救我,而是被困住无法脱身。
我难得见他说这么多话,尴尬扯了扯唇角表示明白。
毕竟如果牺牲我一人,能解救里那么多人也是值得的。
但一想到我将那瓶骨灰当成眼珠子一样保护,不禁暗自笑自己傻。
当时还因为骨灰差点被雨水冲走差点崩溃。
蓦地,我满脸问号,那他当时为什么要从阳台上带走那盆茶花?
见我没说话,季临霆看了我一眼,继续解释。
“那个长得像你的姚梓彤其实是有人花钱安排她进入庄园。”
“她在警方那边的笔录里也已经承认,不过具体是谁?现在还在通过联络设备追查。”
说到这,周禀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声音也跟着有些发颤,“那时,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事,幸好你没事!”
“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
他哽着声音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眼角扫向他紧握方向盘上微微颤抖的手,鼻头阵阵发酸。
很难想象,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追到国外找到姚梓彤,又接到国内找到疑似我肢体的电话后,从最开始的希望到崩溃,直至绝望。
但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死人,并不能给他回应。
车子很快抵达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