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权点头说:“湘阴河道里,还可射杀几个秦兵,做出劫粮的样子,把湘水、洞庭湖的秦军引过来。”
庄夫和“大黑痣”点头,却心里狐疑。
屈辞点头说:“连烧它两夜,烧成烧不城,都弄,弄出动静来。”
大家眨眼,面上点头,心里都不信。
屈辞一捋胡须,又说:“第二,湘阴弄出动静了,就是洞庭湖。”
众人又看着屈辞。
屈辞说:“洞庭湖赶紧踩点,劫粮船。”
众人瞪眼,都皱眉。
屈辞说:“那几个紧要水道口,要提早扫清了。”
庄夫皱眉说:“这可是秦军,怎打得过?”
屈辞看着屈权:“问二寨主。”
屈权两丛眉毛一撑:“啊?”
屈能眨眼瞄屈辞,庄夫和“大黑痣”皱眉看屈权。
屈权眼睛望着远方,两丛眉毛拧起来,过一阵,眉头一松,缓缓说:“好,打就打,听大寨主的。这样来,船头和中间佯攻,专劫船尾,得手即走,路上安排伏击,阻吓秦军,又是黑夜,秦军必不敢追。”
庄夫忽然来了豪气,“我等也是楚军,还有辛将军旧部,也不怕他。”
船只滑行着,屈权又喊来符狩和辛固。
却说江陵的南郡府邸,郡守姓虞,长了一双死鱼眼,什么都不在眼里的样子。郡尉姓稽,长着一双鸡眼睛,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两人府邸里坐着,鱼眼看鸡眼,又摇头;鸡眼看鱼眼,也摇头。
虞郡守说:“辛固那些贼寇怎就不见了,山寨竟是空的?”
稽郡尉说:“就是,本想借着赵将军河道守着,把那些山寨都荡平了,竟不见人。”
虞郡守说:“云梦泽太大了,不知躲哪里,也好,这拨粮草辎重能平安出去就好。”
稽郡尉点头:“那是,到时南边平定了,大军回撤,再趁机来一拨围山,把那贼寇都灭了。”
虞郡守点头:“长沙府讲的不知真假,景兰来这边做甚?”
稽郡尉皱眉:“没鸟用,竟给跑了,还来了这边,谋复国呀?做梦吧。”
虞郡守也皱眉:“无非这边旧楚地,不知那年那月了,有鸟用,不会跟辛固一窝了吧?”
稽郡尉冷笑:“也不怕,就山寨那些人,能做甚,无非劫点吃用活命罢了,过一阵南边平定了,也不用操心劫粮船了。”
虞郡守也笑:“也是,不过,闹出复国动静,朝廷可要追责。”
稽郡尉一开一合慢慢眨着鸡眼,“哪个郡没山寨贼寇?朝廷那管得了那么多?”又一瞪鸡眼,“好,喊人去寻寻,见了就拿了,免得生事”。
虞郡守的死鱼眼眨着,不知看哪里,忽然又点头。稽郡尉的鸡眼睛慢慢的一开一合,好像不明白虞郡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