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辞、养兼被押走。景兰皱眉,不断眨着眯缝眼。黄铎摇头。
屈辞问养兼怎来了。养兼说觉着不对头,又骂庄夫。
屈辞说,不怕,毕竟是旧楚将,只是再不走,恐来不及。养兼摇头说,这种鸟人复国也指望不上。
屈辞点头说,景兰来了做一窝了。又悄悄说,要尽快逃走才好,项梁让项辟来喊回江东,喊上公衡和子才,我们回江东去。养兼眼一亮点头,展眼到处瞄。身后几个大汉拿着长矛、短剑,有人背着弓箭。养兼没有被绑,双手一抱,嘴角微微一笑。
山洞里,项辟跟景兰吵着,庄夫看着不说话,咬着牙。独眼大汉皱眉看着。“大黑痣”又过来跟庄夫讲什么,庄夫皱眉,说,进来吧。
屈权和屈能带着几个大汉走了进来。景兰、项辟见了一愣。屈权和屈能见了景兰和项辟也是瞪眼。
大家认识,拱手客气几句。屈权不见屈辞和养兼,皱眉看庄夫。庄夫简单讲了大概。
屈权回来后听说了觉着有异赶过来,屈能本不想来没拉住。没想竟是这样,都暗暗吃惊。这个庄夫手里有兵马,占山为王。自己是昔日的朝廷大臣,现在屁用没有,他认你的话,还能说上话,不认你的话,你就是路人。
两人知道景兰要来夺楚王剑,都瞪景兰,心中恼怒。景兰冷笑,看着洞口。
屈权背手瞄庄夫:“庄将军要怎样定夺,信不过老夫?”
项辟大声说:“放了屈少傅,我们回江东。”
屈权、屈能眼一亮,“项梁”,互相一看,不觉一喜。
庄夫见了两人,也是心里打鼓,原来朝廷大臣,屈权还是左司马,管着楚国兵马,屈氏又是自己历来敬重的,便欠身说道:“左司马言重了,末将不敢。”
屈权两丛眉毛一拧,忍不住瞪眼骂道:“你个鸟人,添乱啊。”
庄夫一见,没了气焰,低下头。
屈能想,不能让楚王剑落入景氏手里,也一拉鼻子边深沟说:“你以为,屈氏是怎样的人,啊?在洞庭湖,在汨罗江,你敢杀伯咏?”
庄夫一惊,心里咯噔一下,瞄一眼景兰,沉吟一下,低头说:“不敢不敢,左司马、屈司徒往日对这边很是关照,朝廷连粮食都不让上缴,往日郡守一直念叨屈氏的好,这边的人都敬仰屈左徒,每年汨罗江祭奠,从不敢忘。”
景兰皱眉瞄庄夫。
却说屈辞和养兼被关进洞里,一股臭气。养兼赶紧给屈辞松绑,又喊臭,听屈辞说一直关这里,忍不住大骂起来。
三个看守大汉听了不耐烦,大骂着,气冲冲“啪”扯开大柴门,提矛踏步进来。前面一个被养兼一拉长矛拖过,脑袋一拳“啪”打地上没了声息。后面两个一惊,就要挺矛,被屈辞闪身踏步、两手一握长矛猛拖进来,和养兼照脑袋一拳一个“啪”“啪”打地上。一个汉子地上动了几下,养兼骂“诈死”,挥拳还要打。屈辞拦着,“没诈死,再一拳真死了”。再一看,不动了。
这边山洞里,屈权还骂着庄夫糊涂,不看时候,长沙郡府的兵都来了。“大黑痣”听了低头,眨眨眼,过去跟庄夫讲了什么。庄夫瞄一眼景兰,点头。“大黑痣”喊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