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的是面若冠玉,明目朗星。
忽的温棠眼光一滞。
她看着纪辞年因扯她的动作而露出的手臂。
上面斑驳印着些牙印——分明就是女人的牙印。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的手上会出现这么多女人的牙印?
温棠冷笑一声,被握住的脚突然发力,踹开了纪辞年。纪辞年没有任何防备,一下被踹到地上,面上还有几分惊讶茫然。
温棠看着他这副模样,咬紧了牙。冷着声嘲讽,“没想到表面上看着衣冠楚楚的纪先生,背地里竟然玩得这么开?”
说罢温棠后退一步,让出门,对着纪辞年说:“夜深了,纪先生还是赶快回吧。”
纪辞年顺着温棠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手臂上的牙印已被温棠看了个清楚。
他看着冷眼讽刺的温棠,顿了几秒,才说了一句。
“夫人才是贵人多忘事。”
说罢站起身,也不看温棠,从她身边擦肩离开。
温棠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
什么叫她贵人多忘事,她看了原主的日记,原主跟纪辞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所以跟她有什么关系。
温棠冷哼一声。
垃圾男人。
而离开的纪辞年在温棠门口伫立了半晌。
纪辞年伸手摸摸了被温棠触碰过的下颌。方才的景象又出现在他的脑海。
莹白如玉的脚,笑意盈盈的脸,下颌处的触碰带着痒意,一路蔓延到了心底,在心尖点起了火,燎原。
纪辞年有些难耐的揉了揉手指。
他开始回想,第一次见温棠是什么模样。
金融系教学楼在美术系的隔壁,偶尔温棠会在他们上课时路过教室,每当这个时候教室里都会有压抑的嘈杂声,上课的学生按耐不住地往窗外看去。温棠有时听到会对着教室里的同学点点头,露出几分温和的笑。
纪辞年对此并无兴趣,只是他身边的男生会小声向他解释。
说温棠是美术系的系花,温柔善良,是学校许多男生心中的女神。
纪辞年依旧不在意。
他深知再美丽的脸面终究不过是一张皮囊,皮囊下无非都是血肉、白骨,最终不过是地底的一抔黄土。
只是后来的事情发展脱了缰。
他终于发现这副皮囊下不止是骨肉,还有恶毒的心,温柔善良不过都是虚构的美艳。
是开在荆棘上的花朵,远看是无害的柔顺美丽,近看却发现长满了尖刺。
想到这里,纪辞年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恍惚,他看了看紧闭的门,转身离开。